“快些停手,你倒是听我解释一二啊。”李博士连连出声。
唐老也停下脚步,满脸不认同道,“你怎可如此懈怠,莫非博士厅安逸日子过久了,忘了对大儒该有的礼仪规矩?”
李博士还真是许多年没被人这么教训,这么听着,还有些谓叹,当初他刚进国子监,还是一个小小的助教,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入了还是学正的唐老眼。
自此便跟在他身下,说是师徒也不为过,只是没行那拜师礼,不是他不愿,而且唐老不想接,过了这么多年,都升到了博士厅,虽品阶一样,但李博士对唐老总是十分尊重。
“您老这个性子总是改不了。”李博士想着那些,不经就说出口。
唐老抬起右手,狠狠地在李博士额头落下一个大板栗,痛的李博士差点叫出声,这板栗也是如从前一般,痛人的紧。
“还不快些,再磨蹭,是想再来一次?”唐老看他额头都红了一大块,心里满意,让这老小子不尽心。
这边已经下课回来的陆丰,磨磨蹭蹭的带着一叠纸朝博士厅方向来,若不是下午上课时,李博士千叮咛万嘱咐,他绝不会走这一趟,将东西送过来的,这三、四卦自己都没来得及看。
刚巧走到博士厅门口,陆丰伸头往里面看,便瞧见平日急具威严的李博士被人敲板栗的场面,赶紧将头缩回来,念叨了几句非礼勿视,才敲了门。
李博士本来准备好生解释,见到来的事陆丰,眼睛就亮了,等他等到现在,人终于来了,连唐老都顾不上,三下两步的直奔陆丰。
陆丰识趣的将草纸递上去,心里腹诽,看来又是要等明天,明明是自己的学生,怎么还要等到最后,说到底还是怪马方那厮,回去必须要好好说到说到。
李博士接过纸张就直接翻看起来,压根就忘了还在那等他的唐老。
唐老见他如此忘神,便也过来,刚要催促,便看纸上赫然写着大大的《屯》,立刻住了嘴,也跟着看了起来。
只看了两三行就确定,这与之前的《乾》《坤》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但是奇怪的是,那草纸的的笔迹,不像是大儒所书,笔峰锋利,却笔力不足,应是手腕无力,才致如此。
就靠着笔迹,唐老便能猜出这些。
一旁的陆丰见他们两人,一个沉思,一个完全沉浸在《周易》之中,便要告辞,他连晚饭还没吃。
却刚开了口,却被唐老打断,示意陆丰跟他出去。
到了外面才问道,“这些注解是从何处得到?你可知是何人所写?”
既然东西是陆丰送过来的,他肯定是知道一些。
陆丰点头,如实道,“这是我们崇志堂内班的监生谢青云所书。”
“什么?”唐老瞪大了双眼,虽然从那笔迹中就猜出一二,但是听陆丰亲自确定,也难免惊叹。
唐老缓神后又道,“你这学生实乃大才,老夫能否见上一见,有些问题需要讨教。”
陆丰自然无不可,只是还有点顾虑。“我那学生年纪还小,怕唐博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