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朝郡主砰砰的直磕响头,清月郡主如今还在气恼之中,她生来骄横,看了那凄惨的婆子一眼,虽有些眼熟,可也是不打紧的人,跟在自己的母亲身后,回了内院。
主子都走了,任凭婆子磕破了头颅,也无甚用处。
这些事情自然和谢青云无关,隔日便要去户部,亲娘比他还上心,如同谢青云第一次去国子监那般重视。
谢青云收拾好,坐上马车,去了户部。
到了户部,进去衙内便有人上前来确认谢青云的身份,核实无误后,给谢青云发了一个木制的身份牌子,往后凭借此等木牌就能出入无阻。
谢青云被人领进了户部的左院的一个偏殿内,进门一看,已经来了五六人,都是熟识,有的两两小声交谈,还有独自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谢青云见状,也自己寻了一个位置,只安然坐着,倒显得一片悠然。
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谢青云,眼神从谢青云身上扫过,交谈的声音都小了几分。
谢青云也不在意他们的打量,没等上多久,孙番和蒙山也前后脚被人引了进来。
这下子谢青云也多了可以说话的人,三人聚在一起寒暄起来。
眼瞧着点卯的时辰都已经过去许久,国子监算术班的十二名监生都已经到齐,却迟迟无人进来安排他们事务,好似遗忘了他们这群人。
谢青云倒是不着急,孙番和蒙山相视一眼,都看懂了各自眼神中的意味。
他二人都是大世家出身,这其中的门道多少听长辈们提点过,心中自然有底,反观其他人,也有如他们二人知道底细的,不过更多的却是不明所以的人。
孙番放低了几分声音,道,“怕是等到中午,才会有人来管咱们。”
谢青云闻言挑挑眉,略微思索,想起现代新人入职场受到的那些潜规则,大概也清楚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他笑笑摇头,“等不了多长时间,定会有人来寻。”
此言一出,孙番和蒙山皆是抬眼望向他,谢青云继续道,“你们莫不是忘了今日祭酒也是要来的。”
孙番和蒙山这才想起来,在国子监的时候,学正说过这回事。
果然没过上多久,偏殿里便走进好几人,领头的两个都是谢青云熟识的。
户部左尚书包伦与国子监张祭酒攀谈着,进了偏殿,众位监生赶紧起身给二人行礼。
包伦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打量众人一眼,满意点头,“国子监的监生是一年强过一年,祭酒费心了。”
听到这话,张祭酒也是客气的回道,“往后一月,老夫的这十二名学生就劳烦左尚书照拂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