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让,此般能行吗?公孙瓒大人深居易京所垒的高丘宫殿之上……未必会愿意与我等突围啊……”
面对赵云的提问,田豫心中也没有底;只是如今袁绍退军只留下麴义继续围困公孙瓒,错过了此次机会将不会再有解救的机会了。
“子龙,此时若再不行动怕是没有机会再靠近易京了……”
“好!那便这般决定吧!”
鲜于辅看二人已经做出决定,他也不好阻拦;他作为公孙瓒的旧部则是将仅剩的三千骑兵尽数交于二人,自己则是决定留在辽东;最后按照二人的要求向公孙瓒书信一封。
易京麴义大营内,麴义看着截获的鲜于辅书信有些沉思了起来;而进来报信的斥候倒是有些等得焦急了,麴义见状赶紧让其下去休息。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谢谢将军~”
“等等!你休息好了便将这封书信送给那白马将军吧……可能这会是转机……”
“将军……这……这可是一封求救的书信啊!”
“我知道!要是早点有这封信我甚至都不需要挖什么地道!就按我说的做吧!”
“好……好的!小的明白了!”
易京高丘宫殿之内,一张相威武声音洪亮的中年人手持书信身前微微颤抖;泪水滴落在书信之上,一旁的诸多妇人赶紧上去询问公孙瓒何事;公孙瓒强忍泪水抹了抹眼泪。
“无事,劳诸位夫人担忧啦……没想到这般时候竟只剩下国让、子龙与鲜于辅还有驰援之心……可是这区区三千骑兵又能让战局改变么?昔日我近万骑兵还不是被其破之……不行!不能让国让与子龙二人埋没于此!需书信回复让其二人率军南下,到了益州也罢、扬州也好……”
很快公孙瓒便书写好了一封信,垂吊至地面;而在地面等待的斥候赶紧带着书信进了麴义大营,而那站于高丘上欲大声传令的妇人赶紧跑入宫殿向公孙瓒汇报。
“我知道……我知道……就连刚刚那封……也是麴义故意送过来的……我全都知道……”
“那为何不投啊!投了说不定……”
那妇人还未说完便见一寒光乍现,妇人应声倒地;公孙瓒缓缓收起佩剑,目光冰冷的看着缩作一团的妇人们;有些近乎绝望的笑道。
“哈哈哈~想我公孙瓒昔日何等风光!手握重兵!兵锋所至无不望降……今日居然……哈哈哈~麴义!你我二人争斗数载!今日我公孙伯圭便与你赌上一局……赌注便是我公孙伯圭这项上人头……当然……还有她们……”
面对有些疯狂的公孙瓒,几位妇人吓得更为互相紧抱;唯独公孙瓒轻轻擦拭手中宝剑上的鲜红,随后冷冷的抛下一句。
“将其抛下去吧,莫要在此脏了眼……”
“是……是……”
几人赶紧散开起身将那妇人遗体抛下,随后又赶紧开始颤颤巍巍的处理着殿内的一切;几人竟泛不起丝毫反抗之心,眼中也渐渐布满绝望之意……
“将军,这封信也要送吗?这……”
“怎么?你小子怕了?”
“将军之令怎敢不从!”
“好~那就不用送了!此信有大用处!”
而身处鲜于辅营帐处的赵云与田豫此刻焦急万分,按时间推算此刻书信应当早就送达;可是二人迟迟未收到消息!
“不能再等了,国让!我等需先发制人才是,若是真这般等下去怕是主公易京要被攻破了……”
“子龙莫慌,此刻我等更应耐心等候……再等三日!还未有进展,即刻起兵易京!虽死犹荣!”
“好!”
三日后,二人翻身上马;赵云一身白袍而田豫则是一身黑甲,二人对比鲜明;田豫最后犹豫了一下决定嘱咐一番鲜于辅。
“将军在辽东颇具民心,若天下大变当即刻则一明主从之!若袁胜则投袁,曹胜则献曹……望将军多多保重!”
“这……国让你二人不打算返回了吗?”
“将军!我二人不论成功与否!都打算南下!北方袁绍与曹操互为牵制……异族定会动荡……此刻单凭我等怕是抵抗不住……还请将军早日定夺为好!”
二人带领三千骑兵行至前方一段距离后,赵云赶紧靠近些向田豫提问。
“国让所说当真?这……若是异族动荡我等更应回援北方啊!怎么还能在这个时候南下……岂不是置北方百姓于不顾!”
“子龙以为我二人这三千铁骑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