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勿忧,扬州既能身处大江而数百年不毁必得我大汉先祖庇佑;阀门一事乃为大江水位上升所筑,若能于水位极速上涨之前将其泄出并率军修建高坝便能尽可能的阻挡大江淹没我扬州境地。”
“如此甚好,备乃北方生人尚知这大汉数百年来尽受这大水之苦;若能尽力阻挡能让百姓免受数次大江之苦备也得以有颜面见陛下了。”
江夏渡口之上,黄祖与文聘早已等候多时;而刘表得知亦是赶至江夏等候刘备的到来,而此行刘表身边跟随的却是李严而非蒯良、蒯越两兄弟;襄阳之事全权交给蒯良、蒯越两兄弟负责。
“主公,虽说如今蒯家将兵权尽数归还主公;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主公还需多加注意才是。”
“正方啊,异度与子柔之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若说这襄阳交与何人手中最为放心,那便是异度与子柔了;况且子孝、机伯尚在,正方此行乃是与我一同前往接贤弟入荆州;莫要再提此事才是。”
“是,李严明白了!只是主公这般交好扬州牧,这荆襄九郡之中妄议不少;此言若是……”
“无妨,此言必将不攻自破!这荆州不仅仅是我刘表的,更是我大汉宗室的;若有朝一日我贤弟需要荆州为根基以复我大汉之荣光,我刘表愿意拱手相让。”
“主公……若是这扬州牧另有异心那主公岂不是一腔忠勇被贼人所辜负?”
刘表对于李严之言并未生气,而是轻轻的拍了拍李严的肩膀;随即转身继续于楼阁窗口观望。
“正方,你不知我贤弟之为人;我不会怪你,庞德公名下爱徒诸葛孔明;正方可曾记得?”
“庞德公之名我荆襄九郡岂能不知,那诸葛孔明虽无师徒之名却以师礼侍奉庞德公;此言行得黄家主赏识而将长女下订婚于诸葛孔明,其与庞德公幼子庞士元为名士司马徽称之为卧龙凤雏。”
“不错!此二子皆具经天纬地之才,昔日我不惜千里寻访远居山中的庞德公;却不得其为之所用,甚至求不得其下山一聚;早些年我又行建书院请水镜先生为我举荐名士,重不得其相助;想必此前二位名士亲身前来我江夏,正方应当得知了。”
“李严不明,此名士所选多为一名字而来;李严只知若是主公一意孤行不顾我等意见恐怕荆州难以完整托付。”
李严之言微微触动刘表心中所想,但是刘表并未对此有所动摇;而是将目光继续集中在渡口之上,至于李严的不满刘表亦是不放在心中;此番刘表刻意带其一同前来未必没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主公、别驾大人、父亲!瞧见江夏渡口了,黄叙这便让船靠岸。”
“有劳小将军了,小将军此次替叔至一职辛苦了。”
“黄叙性命本就是主公所救,能常伴主公身边护佑;黄叙心甘情愿!还请主公与先生还有父亲稍等,黄叙暂去。”
“黄老将军倒是将少公子培养的极好啊,如此看来司马懿前些谏言让少公子跟随主公左右倒是失了一员统帅之将啊。”
“哈哈哈,老夫哪有什么本事能教得了我家这顽皮啊;全都仰仗主公与子敬先生还有叔至将军的教诲,这小子现在哪还有闲情为我与夫人打鱼吃啊!现在天天跟叔至将军训练归来便抱着子敬先生给予的兵书观看,还经常跑去与士元、孔明二位先生请教排兵布阵之法;老夫这浅薄的才学可教不得这般出众之才啊。”
“老将军此言可就不对了,备可是时常听闻兴霸与子义说老将军之勇武不下我二弟、三弟;且统御水军之能亦是让兴霸、子义佩服不已啊。”
“哈哈,这些个小娃娃一个个都比黄忠当年还要热血;这手痒难耐实在是憋不住与二位将军比试了一番,还望主公莫要怪罪才是。”
“备倒是要向老将军赔罪才是,此前以貌取人述说老将军年长不宜再操练士卒之事;如今看来是备走眼愧对老将军了,还请老将军莫怪。”
说着刘备便要向黄忠行礼,而司马懿见状亦是并未阻拦;黄忠见状赶紧上前扶起刘备,对视后黄忠感觉到刘备眼中的真诚;心中这些时日的怨气顿时消散。
“别驾大人难道还不与黄忠一同劝诫主公吗?这让黄忠以后怎还有脸向主公请命出战啊。”
“如何劝说呀,老将军岂会不知主公之性情;若是老将军此时不接受主公恐怕他日才是真的无颜请战啊,不知老将军水战精通;不知老将军可愿入我扬州水军大营?”
“不错,仲达所言极是!老将军可愿入我扬州水军?若是不愿,老将军亦可在我扬州军营训练曲部;等秋收之后备可向子敬先生提议让老将军统领一军。”
“老夫此身早已决定献于汉室,全凭主公与别驾大人做主便是;老夫绝无二言!”
得黄忠之言司马懿心中对周瑜北上之事暂时放了下来,其他人或许不懂但是司马懿却是对这黄忠老将极为放心。
“江夏太守黄祖,副将文聘见过皇叔、扬州别驾大人。”
“黄太守、仲业将军,许久未见备甚是想念二位将军;今日可莫要着急走,当与备痛饮才是。”
“皇叔莫急,主公早已在江夏城内摆宴等候皇叔与别驾大人归来;还请皇叔一同前往。”
“好说,不过还需暂等片刻;还有两位尚未下船。”
片刻后黄忠父子吩咐好后从船上缓缓而至,黄忠见黄祖急忙率领黄叙上前行礼。
“黄忠、黄叙见过太守、文将军!”
“原来是汉升将军,这位便是少公子了吧?此前老将军为少公子一事辞去官职四处寻医,如今能追随皇叔左右也算得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