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自幼受恩至此;今得复命此身已陷!”
曹真话音未落那领头死士便挥剑自绝于院落之内,向其微微行礼后曹纯下命清理院落并将领头死士及其所率共葬一处;自己则是亲自入宫将此事告知刘协。
“扬州别驾大人倒是好生雅兴啊,既猜到辛某会来为何又设宴等待呢?难道不惧辛某手中佩剑吗?”
“若辛大人有意取司马懿性命,那么这几日又怎会静静的看着司马懿来往各大人府邸之间呢?你做的够多也足够令人钦佩,不过此身暂留会不会更好呢?”
司马懿静静的看着前来面见自己的辛氏官员,此处是司马懿向郭嘉索要的暂歇之地;也是刻意为与辛氏官员相见的秘密之地。
“此身若留那么别驾大人与征西将军之间还能达到最好的默契吗?如今辛某此身事关重大,怎能凭一己之私而前功尽弃呢?”
“如此那不知辛大人可愿坐下与司马懿商谈呢?或许其中未必需要辛大人这般而为呢?”
望着只身一身的司马懿设宴以待,辛氏官员将佩剑缓缓收入便与司马懿相对而坐并举杯邀约。
“仲达,你终究还是信不过主公心中对汉室的所作所为吗?天下大势将来注定是要一统的,心中的念想与天下万民所望当真不能共存吗?”
许都皇宫内曹纯单膝跪于刘协身前向其禀报世家官员被死士残害之事,手中之物掉落的同时刘协深吸稳住身形。
“可曾得知是何人所为?”
“……不知……”
“退下吧,此事暂压等候征西将军回来再行处理吧……朕命你即刻前往洛阳令府查看扬州别驾的安危!”
“曹纯领命!”
曹纯走后刘协再也无心于书苑内静心思虑,随即便让宦官去将荀彧、荀攸二人请来前殿商议;随后刘协轻轻自怀中掏出曹操昔日交给自己的虎符。
“征西将军这是要逼朕、逼我汉室宗亲向天下世家宣战,原来这便是你此刻秘密前往陈留的目的吗?激起袁氏之怒火联合汉室以抗天下世家……”
“父亲,为何不直接率军归入许都城中向天子复命呢?”
见曹操下令让许褚等人入鄢陵暂住曹丕有些不解,此前于陈留奔袭而归乃是曹操亲自下命;如今距离许都这般近却又暂时入驻休整,然而曹操所率乃是许褚等人的数百亲卫而已。
“等!”
曹操策马而入后便吩咐不许声张并寻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入住,许久后一道身影出现于曹操身前;行礼弯腰言语之后便转身缓步而去,曹操则是追随其后而去。
“仲康将军,你说父亲说的等是在等什么呢?莫不是在等许都的讯息?此前不是还说着急着赶回去见北归之人吗?如今袁绍得知二地之事必然大怒,此刻父亲却好像毫不在意袁氏怒火一般……”
“俺也不清楚,不过主公既然选择暂歇那便暂歇吧!毕竟上次奔袭主公的头疾可是愈发严重了的。”
曹丕与其说向许褚提问更像是自己向自己提问,目光紧盯曹操远去的背影曹丕心中对于其心中所想既好奇又不敢妄加猜测。
“毛玠、程昱见过主公!”
早已等候多时的毛玠与程昱见曹操到来即刻起身向其行礼,曹操则是缓步入座后示意二人一块坐下商谈;接过毛玠整理的讯息后曹操静静的观阅了起来。
“主公,如今开封、中牟之地虽再度归于我军但袁绍定不会就此罢休;颜良率军还在不断逼近白马,此刻二地之事定已传至邺城;其不退反进实属异常,程昱以为当时刻密切关注白马之事时让子孝将军率军不断往西推进以逼迫袁绍分兵缓解我兖州压力才是!”
“主公,扬州别驾司马仲达已北归入城向陛下复命;于朝堂之上其还与王大人相互争论,或是陛下怕其遇害便命其好生歇息于洛阳令府中;只是……”
“只是这司马仲达非但不安定于洛阳令府中歇息还到处拜访昔日旧人,甚至拜访些许不满之官员;对吗?只不过杨彪应当未曾被其拜访吧?”
毛玠话语未落曹操便将书信置于身前桌面并接上其所说,见毛玠点头后曹操方才继续低头观阅;程昱则是心中若有所思便不再多问与毛玠一块静静的等待着曹操的询问。
“主公可是对这书信之上的讯息有所不满?”
“嗯,并非是书信之上孝先所整理之讯息令吾不满;而是这许都之中辛氏官员竟这般迟疑令吾不满,不过其躲藏这般久的时间却选择司马仲达于许都城中时动手;想必是有些话要对司马仲达说吧……仲德所说吾已派文则率一万大军驰援白马,袁本初此刻的确对吾所行所为极为愤怒;但袁本初非愚钝之人,此番白马不过是宣泄怒火罢了!他的怒不应该表现在此刻,因为许都之中的大礼还未送至。”
程昱与毛玠随即便起身追随于曹操身后,仔细思虑一番后曹操还是决定在鄢陵等待许都的讯息;为以防万一曹操最终决定还是将目光放在开封和中牟之上,如今占据河内不仅无益反倒会拉长战线暴露破绽给袁绍。
“主公此前既急心欲见北归之人联合刘玄德并以汉室之名宣战天下世家,今又为何不愿归城与其商议此事呢?”
“吾与司马仲达之间的商议不急于一时,刘玄德此刻定身处南阳宛城之中;吾虽有意联合刘景升与刘玄德,但毕竟主要还是倚赖天子之名;司马仲达的诚意还不够……且看其许都之举吧,仲德所说吾仔细思索以为极佳;你即刻前往开封协助守城,袁本初定派有数万大军欲援开封之地;今被迫那么大军定往西去,东进吾心中自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