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休要在此胡言!主公既已顺从尔等出兵压境,此间急匆匆而至便不是我大军所为;如今还不能在此暂歇吗?”
“若主公兴兵而起,天下昭告率军直往开封自可在此言歇;如今密谋行军当以急速割据开封,再以三县起势再压陈留!逼迫曹操交出这许都北面的最大门户,如今行军至此反倒不思进取而高歌享乐;这是曹操的境内!不是我河北的后院!”
“你!你莫要忘了开封还有夏侯惇两兄弟的三万大军驻守!我等集三县之兵不过勉强十万,如何急攻?况且这只是开封的兵马,陈留之兵尚不知!”
“那便更要急速进攻,以探敌之虚实如何;趁开封夏侯二人并未完全掌握我大军动向以及所动兵马!迅速发起进攻,如此方能掌握战场主动;如今我大军乃进攻之举而非防守之被,怎能弃奇兵不出而选择正面出战?田丰还请主公莫要错失良机。”
“你!难道曹操是傻子吗?你田丰尚知此地乃曹氏境地,难道曹操不知?我大军如何隐匿都无法彻底隐瞒踪迹,此刻曹操早已布局你反倒要直扑敌军所设陷阱;你田丰所谋是何居心。”
“好了!本侯听够了你二人的争吵,都给本侯安静些!此行所为不过是本侯想要曹阿瞒一个说法罢了,他知也好不知也罢!本侯无心关照他的想法,今日接风明日便起军拿下开封!再命谭儿分兵支持便是。”
“主公,这开封数万大军恐不易急速攻取;我等不如暂观曹操举动,以逸待劳方可一举夺下此城。”
“无需以逸待劳,此三万军不过曹操临时所获异族杂乱之军;只需主公命人以攻城器械大肆进取!数日连番进攻之下此军必乱!”
袁绍正思考之际,颜良一曲部忽然匆匆而至于其耳旁低语;随后颜良脸色微变缓步上前向袁绍行礼。
“主公,帐外斥候自潼关来报!欲求见主公。”
“哦?潼关?不知潼关何事这般急匆匆来报?”
“回主公,据颜良曲部简报乃是开封守将夏侯渊千里奔袭扑击潼关!”
“什么?夏侯渊舍弃开封不守反倒率军直扑我坚城潼关?快快传那斥候入帐详细述说潼关之事!”
“是!”
颜良转身出帐后,郭图与田丰并未再争吵进言袁绍;而是各有所思的坐回了原位之上,而袁绍则是微微低头思考为何夏侯渊会在此刻奔袭潼关。
“见过主公、各位先生、将军……”
“无需多言,速速将潼关之事说来与本侯;这夏侯渊奇袭潼关所为何事?”
“回主公,小的也不知!只知夏侯渊第一日到来时以石块飞掷城墙,次日又以安东、安西两位将军旗帜绕城骚扰;次日午间便以简易木箭使我城守军伏地无以反击,随后便火烧我潼关城门……”
“什么?火烧潼关城门?潼关可有丢失?守将可有意外?”
“回……回主公!并未丢失,那夏侯渊夜晚再袭潼关以火箭再烧我潼关城墙;次日至小人一路以来未再闻夏侯渊之行踪,这是张将军名小人交与主公的书信。”
“行了,先下休息吧!若有疑问本侯再亲自传唤你便是了。”
“多谢主公!”
袁绍接过斥候书信之后并未着急打开查看,而是转身举杯再度邀约众人共饮继续宴会;一众武将见状急忙上前附和袁绍所为共同欢乐痛饮美酒,而文人谋士则是静静的坐在原地并未有所行动。
“如此便好,仲简你不日即刻准备兵马率韩猛、蒋义渠二位将军南下占据开封;若有不从者斩便是!”
“是!末将领命!即刻准备出发拿下开封!”
“至于颜良、文丑你二人不日在白马寻一处勤操士卒,将此消息散播至整个兖、豫二州;越快越好!”
“是!末将领命!”
虽不明袁绍所为,但颜良、文丑二人还是接下了袁绍的命令;随着一众武将的退下袁绍仰头再饮一杯后一道疑问终于忍不住向其发问。
“主公,为何会此刻派仲简率二位将军南下占据开封呢?如今开封守将夏侯渊千里奔袭三日便火烧潼关,今开封士气正盛!仲简虽说为一路大军然其兵力不过两万,恐怕难以速击开封啊。”
“恐怕里面的秘密隐匿在夏侯渊烧而不取吧?不知主公又与那征西将军曹操做了何等交易呢?”
“哈哈~交易倒是没有,我与那曹阿瞒年少为伴;此间事不过与其年少所说有些许相同罢了!”
“如何?元让是否让妙才率军奔袭潼关而归?”
“回主公,夏侯将军接到急令之时即刻让妙才将军率五千精骑奔袭潼关;三日内分别以石块抛击潼关城墙,次日早间隐雾高举安东、安西两位将军旗帜;午间以木箭飞射潼关并于城门下堆积干燥之物以火焚烧潼关城门,晚间飞箭再度点燃潼关。”
“哈哈~好!不愧是妙才,吾心终得安矣!你且先退下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