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妙才将军所言老夫心中自是明白,只是这般奇袭只怕效果不大;要不还是暂歇等明日天亮再行攻城之举?”
“如今主公所行难道还不是最佳的攻城时机吗?既如此那本将军便与家主同行便是了,其余诸事便有劳公孙将军了。”
夏侯渊见东郡世家家主并无主动进攻之意,当即策马先行;无奈之下东郡世家家主咬牙而上,公孙康则是趁机让其此前所率的守城士卒以及被收买的原于禁士卒紧随其后。
“家主以为如何呢?如今我大军距离白马不足五十步,可曾有何异常之举呢?不知家主还有何疑虑呢?攻城!”
“没听见妙才将军所说吗?给我发起进攻!!将军无需动怒,这些士卒愚钝且在东郡闲散惯了;一时未曾反应实属正常。”
夏侯渊下命却只得零零散散数十人往前而去,见此情形东郡世家家主急忙转身怒斥这些士卒;随后亲自下命方才得一曲部向白马县城发动进攻,而随后其向夏侯渊解释之际夏侯渊却并不在意而是双目紧盯白马县城的两侧。
“一曲便能冲至城门之下,若是家主此刻还不能把握时机那么夏侯渊可就有心无力了;毕竟主公对于立功之人的宽容想必家主应当明白才对。”
“有劳妙才将军届时替老夫与族亲多言说几句,老夫这就亲自率领大军攻城;天亮之前必下此城献于征西将军!全军听命,随老夫攻城!!”
“杀!!”
近三千人被东郡世家家主一下子全部投入到首次发起的冲锋之中,原本刘延驻守东郡的八百加上颜良留下的一千降卒;随后步卒不够东郡世家家主便建议夏侯渊将东郡世家的私部编入算作冲锋死士,这近三千人步卒可谓夏侯渊此刻所率一半的兵马。
“将军,可否需要我等率军向两侧树林进行驱赶?白马县城的抵御力道明显有所不足,这世家家主为人狡黠但辛氏二人可不是愚钝之人;这些所谓士卒看似靠近实则并没有能够登上城墙,简易的飞桥用来攻城是否有些……”
“无妨,这些世家之人及其所率此刻进攻最为合适;隐匿两侧的敌军在没有见到本将军之前是不会轻易出现的,将军留下五百精骑于我;其余寻暗处暂待。”
“是!”
白马城墙之上韩定正不断指挥守军将飞桥之上的士卒击落,然后再以礌石将其砸毁;见效果不明显后又命人将火油顺着飞桥两侧而下,最后下命将其点燃。
“放箭!将火油抛射落地面之上!!”
见视野不良后韩定下命将火油抛出并改用火箭将其点燃照亮县城前方,燃起的火势瞬间便将东郡世家家主所指挥的士卒吓得落荒而逃;而一侧的张合所率见机便从树林之中杀出直取东郡世家而去。
“家主莫慌,夏侯渊前来助你!张儁义,未曾想果真是你隐匿于此!”
张合率军而至夏侯渊当即下令发动冲锋,自己更是策马而上将欲杀东郡世家家主的张合拦下;拔出腰间佩剑斩杀数人后东郡世家家主高举佩剑大声道:
“妙才将军已率大军前来相助,今夜务必取下白马县城!!”
且战且退的张合此刻没有心思和夏侯渊纠缠,但是夏侯渊此刻早已发现张合并无多少战意;手中长枪轻轻挑开后两人相视而望。
“儁义将军难道便不想报昔日夏侯渊火烧潼关之仇吗?还是说儁义将军心中担忧今夜白马又会失守?”
“夏侯妙才!休要胡言动摇我张合之决心,要战便战!”
张合闻言只能暂压心中所想持枪与夏侯渊激战,两人片刻间便连过数合;而此刻白马之上的辛评起身望着不断发起进攻但是并无多少起色的士卒微微沉思,踏步而上后很快辛评便瞧见下方只知不断进攻的东郡世家家主挥动佩剑再度斩杀两名张合所率麾下士卒。
“韩将军可否射箭将那领军之人射落马背之上?若是此人想来这攻城士卒的攻势便会有所缓减。”
“好!韩定明白了!”
韩定闻言亲自搭弓瞄准挥剑间不断靠近白马县城的东郡世家家主,满月弓弦之下一道破空声划过战场直取东郡世家家主而去;危难之际一道私部身影跃起替其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夏侯妙才!怎么?如今反倒是你夏侯妙才无心恋战了吗?可莫要让我张合瞧不起你!”
“你所率皆为步卒,而我大军所率骑军可不止如今这一曲而已;儁义将军还是下次再战吧!”
“辛仲治!!尔等实在过于欺人太甚!全军进攻,给本家主踏破这小小的白马县城!!”
“杀!!”
望见无数私部替自己以身挡箭后东郡世家家主直接拉开距离,随后便将佩剑高举下命发动进攻;然而下一刻便飞来一支漆黑箭矢直接洞穿东郡世家家主高举的右臂,吃痛受劲的东郡世家家主眼见便要失衡之际夏侯渊策马而至轻轻将其扶正并趁势接过其掉落的佩剑。
“多谢妙才将军相助,老夫无能未能替征西将军速破白马;接下来便有劳……妙才将军,你……”
“家主?!未曾想你今日替我夏侯渊指挥攻城竟被流矢所伤,我夏侯渊对不住家主所托未能阵斩张合啊!”
正谢过夏侯渊救命之恩的东郡世家家主感到脖颈一阵微凉刺痛,随后便是双目圆睁伴随着无数鲜红自喉部喷涌而出;东郡世家家主双目带着不可置信落地后夏侯渊直接翻身下马,而一旁较近的世家私部见东郡世家家主身上之箭后直接边喊边冲向白马县城之下不顾飞桥上燃烧的火焰直接攀登而上。
“家主?!夏侯渊将军可否让我等看看家主……”
“夏侯渊无能,未能拦截敌军这肮脏流矢所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