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那抹清甜当真令人心神向往之,此战兄长定会胜利!让天下皆知我汝南袁氏之名!!”
邺城郊外东南处,袁绍于袁术棺前静静的伫立着;捧于手中天命之物袁绍最终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其轻轻放在了袁术的双手之上。
“还请主公节哀,莫要忘记公路先生临终所托;此刻战况焦急还望主公能够尽快决断燕县、白马之事。”
“无需多言,本侯此刻心中只想多陪陪公路;其余之事日后再议吧……”
“是……”
众人见此也只好将心中一切所想暂且压下静待袁术之事安排妥当,所幸袁术临终所留书信让袁绍替其从简而行;且不准袁绍将其入汝南袁氏宗祠更不许袁绍放弃战事为其守孝,万般无奈的袁绍只得从简命人制棺将其葬于邺城东南面向江东之地。
“公路,昔日你率军奔赴九江坐拥扬州之地;今日兄长雄踞于北!待北方大定兄长便亲自率军替你取回扬州之地,你且于此处静静的观望兄长之雄姿吧!田丰何在?”
“主公!”
“本侯要即刻率军南下!你可有谏言要告知本侯?或是白马之事你如何看待?燕县文丑将军可否驰援?”
数日后于袁术碑前袁绍轻轻以手轻抚并向追随自己而来的田丰发出令其心头为之一振的提问,望着身前的袁绍挺立的背影以及那往昔雄才大略般的语气;田丰当即缓步上前向其行礼道:
“主公且看,如今曹操行踪暴露而其目的定是要让白马的颜良将军分兵驰援于燕县之地;那么这些行动的背后是否皆指向我等所想之燕县呢?若是曹操……”
“若是曹阿瞒此前两战皆为刻意显露败象于我河北大军,那么此次进攻燕县的目的定不可能是击退仲简逼迫本侯让出燕县以还;而白马夹击之势若失那么面对刘玄德麾下所率之白马以及曹阿瞒麾下夏侯妙才所率之精锐,颜良将军能退否?”
“依曹操数次率军以及其麾下诸位将领所现,其麾下不论何人率军皆不可能轻易破开颜良将军之阵;然刘玄德麾下关云长之勇非曹操麾下统御之将可比,所率白马义从之将乃昔日公孙瓒麾下将领赵云赵子龙;此人虽不及关云长之威然其于徐州之时竟率军直冲温侯与乌程侯阵战之中,想来此人勇武不下曹营任何将领。”
面对袁绍的这样的提问,田丰犹豫片刻之后将心中所想尽数告知;并直言燕县以白马分兵可行但需时刻注意刘备麾下关羽与赵云二人,此间二人尚未于战场之上显现。
“喔?如此那依元皓之计本侯应当如何应对这曹阿瞒的声东击西之策呢?若是本侯率军而下白马失陷恐难以成事。”
“主公何不将计就计呢?既然曹操亲自率军以诱使主公自白马分兵而击之,那么其定然断定颜良将军于白马之中;为防止颜良将军率军而行且隐匿所率之行踪,其定然不会率领过多的士卒;何不让颜良将军亲率白马所置两千骑军奔袭冲杀,再命文丑将军自我邺城率轻骑星夜驰骋于黎阳渡口后夹击曹操于燕县东北处呢?”
“元皓之计是要本侯也来上一手声东击西不成?只是如今曹阿瞒想来已然行动前往燕县,我大军能否赶得上呢?”
面对田丰的建议袁绍心中尚未思虑片刻后便觉得可行,只不过此计欲行还是有些许风险存在的;因此袁绍需要田丰给自己一份更加详细的战略。
“主公无需担忧,曹操此行定不是为了速破燕县而来;刘玄德麾下亲率以及宛城宣威侯所率近乎占据半数的骑军,而曹操所率定是以步卒居多而骑军量少;因此所率并不足围攻、强攻之举,且刘玄德早便至燕县却选择与仲简将军对峙而非强攻;主公可此刻便命人送书信往白马并让文丑将军率军而上,待燕县之事起便可奇袭于曹操!”
“如此本侯便将此事全权交由元皓负责便是了,元皓可持本侯印绶即刻前往准备起事;本侯要亲率大军南下!”
“田丰领命!!”
公元199年(建安四年),因开封眭固之事袁绍终与曹操彻底分道而行;两家撕破颜面的同时颜良率军迅速包围兖州西北部的白马之地,采用辛毗、辛评之计将北上驰援的于禁大军分而围之逼迫其入白马县城中采取守势以待曹操驰援。
同年开春许久后终于等到刘备、孙策前往许都联军的曹操亲自率军北上,于平丘之地时得知白马之况遂命宗亲将领夏侯渊亲率大军前往驰援;终以东郡太守刘延阵亡落下帷幕,至此白马失陷且同时间淳于琼、蒋义渠、韩猛三人奉命以辛毗、辛评之计自司隶秘密行军迅速攻占燕县、酸枣两地并成夹击之势应对曹刘孙三家联军;因而彻底将兖州西北割据。
五六月曹刘联军分兵而行,刘备军一分为二分别驻守燕县、酸枣两地东进之通道为曹操赢得北上的时间;同月曹操终于亲率大军于韦乡以北、白马东南处与颜良大军发生碰撞,白马两战三地接触皆以颜良为胜;自此曹操无奈再率军退回韦乡与其保持相对距离再一次换取了战场的主动权。
同年六月,此前兵败扬州退守寿春被孙策彻底驱逐并于广陵被其彻底击溃的袁术不幸病逝于邺城之中;终其一生割据淮南窥徐州探荆州以天命之物自持帝命所归,然天下群起而攻之难以自持,于广陵归入冀州后终与兄长袁绍坦诚相见述明心中之意。
“身生华贵,四世公三。
年少从侠;复以为举。
孝廉入道,尹至中郎。
连将抗宦,击其退之。
不侍董贼,孙附而讨。
心自有异,愧以对坚。
兄欲其行,自观不悦。
乃心背道,两相无容。
战兖不入,身归九江。
假节封侯,不能应否?
与备战徐,终据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