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切莫着急,如今之际我军明而敌军暗况且郭图三军鼎立高城便是断定我等会优先进攻故而力拒我等;而高城之后是可以随时遣兵相互驰援的,若是当真这般行事反倒会使我军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渤海之地如今已不可速取唯有奇袭方能使敌军大乱而我军趁机方能立足。”
“袁涣以为郭图仅一人而自邺城所率大军皆驻高城之中,若是袁谭驻守南皮那么主公可曾细想其大军从何处而来?或许主公应当仔细思虑一番为何袁谭会从司隶而至此处而非郭公则与淳于仲简等人”
阎象与袁涣此刻终于发现些许问题所在并尽快推论着南皮之中的守军是否由袁谭携带而至,若不是那么数千的守军孙策要想的就是如何绕开郭图迅速占领此地;若是得了南皮那么郭图于高城便进退两难且将彻底丧失主动之权让于孙策。
“可是我军如今尚不能明确南皮之事且郭图把昔日燕县、酸枣之地的淳于琼大军近乎全部驻守在了高城,袁谭哪怕是集结南皮与浮阳之军亦不过数千罢了;除非其还有别的援军可入驻至南皮之中。”
孙策的言语瞬间便让阎象与袁涣心中之上的迷雾尽解,从一开始郭图与淳于琼的奇袭一直到如今的据守不出;郭图给众人的感觉就是断定孙策会从高城而入故而亲自领军而守,南皮则是由袁谭重军把守相互观望以视孙策北上之军且高城直立两营夹击之势抵御孙策以至于两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郭图手上的守军并非是淳于琼等人自兖州携带而至。
“主公之言倒是令阎象若有所思,若是郭公则与淳于仲简所率当真为兖州之旧部那么为何要这般小心行事?兖州燕县、酸枣之旧部纵使有败但绝不至于损失近半有余而剩半数联合高城守军数千而行此抵御之法,且征西将军与扬州牧上书之中并未有说歼灭大量河北或是受降大量河北之军。”
“故而如今郭图所率定不可能是兖州之旧部而行,若是其旧部那么主公数次叫阵为何淳于仲简不配合两侧大营密谋奇袭主公以破我军之势呢?兵力相等而其余两地皆有重军良将驻守又何以这般避而不战呢?”
“所以二位先生是说郭图是在刻意拖延时间等待时机更是为了等待援军到来后给予我等大军致命一击吗?可是如今不出此前所定郿侯定会率军西取司隶之地,袁太尉可不会轻易再命援军这般远赴这渤海东部之地交与郭图之辈。”
孙策闻言仔细思考之后深觉袁绍定不会再加派援军前来渤海相助,毕竟许都发生的事情以及马超的行为早已让袁绍无法分心而行不然也不会让袁尚对视黎阳而袁谭与郭图前来阻挡自己;如此情形之下孙策想不出郭图所谓的援军从何而来也不解为何其非要等待援军而至方才有所行动。
而阎象与袁涣二人则是缓缓将目光移至幽州之地,随后于幽州的渔阳之地上暂时停留片刻以便思虑其中极为关键的所在;许久后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后方才向孙策行礼请求道:
“还请主公越过渤海之地派遣斥候前往幽州之地打听一将领之行踪,此人乃是昔日袁太尉麾下力破白马将军公孙伯圭的大将麴义的副手!若是此人在幽州领军那么其或许便是郭图心中的依赖。”
“麴义的副手?昔日征西将军北上之际率军出塞而麴义将军自绝今葬于白马将军之前,其副手为何人?”
“回主公!此人姓牵名招字子经,乃冀州安平郡观津县人士与扬州牧乃是刎颈之交;今奉命于幽州之地驻守我大汉之北疆。”
“牵招…”
随后孙策便下命让斥候秘密前往幽州打探牵招之行踪,期间亦不忘数次进攻高城叫阵欲与淳于琼交战;只是郭图皆阻拦不允其出城与孙策军一战且郭图所派前往南皮之密军亦多次与孙策所派交接,且战且退之间孙策并未放弃试探南皮城中情况而郭图也没有放弃干扰孙策的计划;数次钱财诱使高城流民带给阎象、袁涣二人许多错误的讯息以此干扰其判断并从归来的流民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两军各自陷入焦灼之际曹操终于和荀攸缓慢的回到了许都之中,此消息一出曹纯三人当即便赶往了征西将军府与其相见;见郭嘉、钟繇先一步而至且与曹操谈笑之间多有轻松之意,三人心中便知此前促成刘协之举动定是曹操提前授意故而心中所怨当即退散并向两人行礼赔罪。
“我三人此前并不知二位先生乃是奉主公之命行事,此前多有冒犯之处还望二位先生莫要怪罪才是!我三人在此向二位先生行礼赔罪。”
“嗯~虽说奉孝与元常乃是奉吾之命协助陛下所行但是子和、子丹、文烈你们三人所行亦未让吾失望!让奉孝与元常回避你们三人亦是吾之授意罢了,不过如今尚有大事还需你三人相助才是。”
曹纯三人见此心中自再无对郭嘉二人之怨当即便单膝跪地向曹操行礼,而曹操深看三人一眼后心中亦是十分满意随后轻轻点头示意三人起身说话。
“我等三人愿为主公而行!欲行何事还望主公明示于我三人相知。”
“吾需要尔等交出这许都的一半的兵权让于辅国将军和董大将军,这禁军分与一半不会影响我曹家对许都的掌控;这虎豹骑尚在尔等手中一日那么吾便不会对许都有所担忧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