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尔等卑劣之举若是审配全然说与子远将军不知诸位又将如何像主公解释其中缘由以及尔等所行之动机呢?莫不是还要趁势再将子远先生拉入尔等行径之中一同受罪呢?”
“哼!审正南!你不过暂管邺城之中琐事竟敢无故这般抓拿我等,若是此事传至前线影响了邺侯之决策因此而失了中牟战局之胜果你可曾想过后果为何?”
然而这些被抓捕的许家族亲面对审配的询问反而质问其因此事而误了前线袁绍之决断因此而失中牟要地其是否能够承担一切罪责,显然对于此前所为甚至前线传来的袁绍采纳许攸之计策淳于琼率军压境许都的消息让其所为更加肆无忌惮且无视此前袁绍与城中百姓的约定肆意横行掠夺城中百姓所得更甚者直接将手伸向邺城之外魏郡其余之地更伺机吞并百姓田地欲豢养其为族中所用。
而此刻前线的许攸并未得知其族亲之所为依旧致力任何让袁绍进一步采纳自己的意见促成心中所想重创曹操使其难以再与袁氏争锋,且邺城往来的书信之中也从未言说族亲之间是何所为只是接连夸赞其计策谋略远超郭图、沮授之辈甚至连邺城之中的田丰以及往昔的荀谌都比之不及;更直言夺下许都迎回天子刘协不过一步之遥举手可得,闻之其言许攸脸上得意之色更甚直接挥笔便要进一步细化心中所想希望能够打动袁绍尽快为自己所献之策做出决定。
反观审配已经不是第一次查找之际发现许攸族亲违法乱纪之行,此前种种皆不足这般事大因此审配并未在意而是将更多心思放在城中更为重要之事但并非没有派人言说其中利害甚至多次亲自登门警告将其所得尽数归还百姓;然自许攸之计为袁绍所纳后这些现象变本加厉甚至一度直接无视城中袁尚的劝说直接强取豪夺,这让本就不悦其所为且行事正直的审配终于难忍其所为因此亲自率士卒将其族亲尽数抓捕正欲以罪入狱。
“可笑!此前尔等所为难道皆以为我审配不知吗?若非主公此前执意要为大军南下准备尔等之所为我审配岂能容忍这等卑劣之行为!难道此刻尔等心中还是未有丝毫悔改之心吗?”
“悔改?正南先生之言恕我等难以苟同才是啊!主公本就是世家之首而我身为其麾下收回这些百姓荒废之田地、无用之田地以及赋予那些因灾祸而颗粒无收的百姓难道便是不对吗?若无我等救济真不知平阳这沃野千里可战之兵百万从何而来?莫不是正南先生凭空而出亦或是这般束缚亲绑而至?未能与主公同往于其一旁出谋划策便要将怒气发泄于我等为主之人身上,先生这般所为难道便无半分羞愧之色吗?”
“何时主公之仁政落于尔等口舌竟是这般言语此等所为?既是如此那么审配与诸位便无多言相告,尔等许氏族亲所为审配皆列于此物之上不日便会送达前线交由主公观阅;审配既掌城中琐事那么此刻之所行还望诸位能够配合审配而行莫要再与这些无关之士卒难堪。”
面对此刻许氏族亲的嚣张且无丝毫悔改的荒谬之言审配心中自然不会与之过多口舌之争,直接便让人将其押下随后罗列其全部罪行之后便将许攸全军尽数抓捕入狱。
而闻讯的袁尚与田丰亦是极为震惊且亲自登门拜访审配,只可惜面对其所列诸罪袁尚与田丰亦是不知如何开解袁尚思虑之下只能以前方战事要紧让审配将此等扰乱军心之事暂且押后不要这般轻易送往袁绍大营;而正直秉承严治历法的审配怒斥袁尚这般年纪便想此不入耳目之行随后向时常教导袁尚的田丰缓步而上行礼道:
“难道元皓先生也认为此事乃审配所为有失不成?昔日刚谏直言性子豪情正直的元皓先生如今也要行这等违背初心之举不成?”
“既然正南先生这般强硬而为且罪责皆在子远先生族亲之上那么田丰又怎会开口相劝,只是如今再如何小公子亦是主公托付驻守邺城之中;正南先生此番所行或许还是要先过问些许小公子之意更为合适些。”
“如先生之言既是子远先生族亲无视父亲所置欺压百姓于前那么袁尚自然依二位先生之见妥善处理之,此前多有冒昧之举还望正南先生莫要怪罪袁尚年幼才是。”
面对审配之言田丰亦是心中轻叹随后说出自己心中所想,若是审配为袁尚所劝那么田丰自可将此事视作无见如今既是这般结局其自然无言相劝甚至心中亦是支持审配如今所为然此刻前线之事恐怕还是会受到些许影响才是;田丰既不能身临劝诫袁绍那么便只能希望许攸之谏顺利以奇功换取族亲性命之忧吧。
一旁的袁尚见田丰这般态度自然不会再劝说审配毕竟自己虽奉命驻守邺城但也并非什么都不懂的纨绔之人,此前便听苏由言说许攸族亲借袁氏之名常纳城中百姓许多如今事发而审配又是袁绍钦点管理邺城大小事务之人因此袁尚当多倚赖而非任性多以此事较真以致嫌隙渐生。
见二人皆无异议后审配便着手准备亲自押送粮草送往前线的同时将此信亲自交给袁绍过目,袁尚闻言审配欲往前线当即便将自己与田丰书写之物托付给审配希望其一同携带送往袁绍大营。
“既是小公子与元皓先生之托审配自当应允,只希望审配去后小公子能多与元皓先生交谈常习其中要事莫要再有此不良之所思才是啊…主公如今身临前线我等心中自然担忧故而审配欲往助主公一臂之力,这邺城便要托付于小公子与元皓先生了。”
“袁尚谨遵正南先生之言,不日起程之际当亲自为先生送行!”
见袁尚这般模样纵使因为此前与袁绍麾下谋士多有冲突此刻审配同样对其十分看好故而与田丰相同希望袁尚能够尽快成长好让袁绍立其为世子以免他日有失之事这偌大之势竟无一人可抗,而田丰自然明白审配此行的目的故而将袖口之信交与其以备不时之需。
与此同时从幽州赶赴浮阳欲往高城劝说孙策不要着急西进强取渤海南皮的周瑜突然接到高城阎象、袁涣的加急书信,得知孙策竟与王朗合军欲攻南皮之后周瑜当即策马赶赴希望能够阻止此战发生。
“乌程侯之勇武当真世间罕见,如今之行恐怕不出数日这南皮定然为乌程侯所得将其冀州东部门户尽破!届时袁曹两家相互牵扯只能坐看乌程侯这般不断西进,望乌程侯他日莫要忘记我东海王氏之功劳定要向陛下谏言才是啊。”
“司徒尽管安心!待本侯取下这南皮便亲自上书为司徒及东海族亲请功便是,如今还是希望司徒先率军往下邳入九江协助吾弟助扬州牧先行南归才是啊;毕竟司徒此行之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扬州牧顺利南归以此得陛下安心吗?
亦或是说司徒心中实则尚念昔日征西将军今时丞相府中待遇,故而舍不下这些许薄面为陛下而行所以望本侯再助一臂之力而为呢?”
孙策本意借王朗之军速破南皮随后让其尽快前往下邳助孙权而行尽快让刘备回到扬州以免其受曹操指使阻碍自己接下来之所行,然未曾想袁绍竟当真听信郭图之言将南皮守军近乎全部撤离仅存不足两千之军驻守其中;以此随行的黄盖、程普二人心中对于此前谏言孙策不可急攻更加不悦且心中对其北上的真正目的更加怀疑。
而凌操与董袭虽说此前对周瑜并无恶意但如今之见心中多少也对其产生了些许怀疑不过却未如两位老将军这般表露于言行之中,对此孙策有意解释但却未得其效故而只能待周瑜归来之后命其亲率连破数城方可解这麾下心中之不满。
而随军多日的王朗似乎并不着急前往下邳行事反而有意挑起这进攻南皮之战但是孙策见城中仅不足两千军当即便拒绝了王朗等人的协助而是让黄盖等人率军围城留下主城门一条活路,随后掘壕沟以待断其水源并每日派遣士卒四周环行劝说城中守军开城投降因此并未采纳王朗所说强攻速取。
数日拖行见孙策执意独军围城不愿自己插手王朗自然明白其中寓意,只是此刻离去仿佛有些过早但王朗不知为何近日见阎象、袁涣二人之神色后又深觉此刻离去或许时机最为恰当;仔细思虑之后王朗最终决定顺势而为遂孙策所愿率军往南再回下邳与孙权商议接下来之事,虽未能借此机会立下些许战功但王朗心知此刻不去恐怕周瑜归来便要有些许麻烦了故而其闻孙策之言假意思索随后轻轻摇首回应:
“王朗不过奉陛下旨意行事而丞相同样是为陛下分忧而为,乌程侯又何必这般错看丞相之所行呢?既然乌程侯不悦我等相助那么我等亦算完成这渤海之行陛下所交代的任务了,还望我等离去日后乌程侯莫要因此而误看王朗才是啊。”
“司徒尽快安心而去,此地既是这般所行本侯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这小弟年幼恐心中多有高傲之色还望司徒莫要与其一般见识莫要怪其处事过于任性才是啊。”
“既得乌程侯此言那么王朗这便与二位将军率军而去,在此祝乌程侯西进大捷一展心中之抱负!只不过公瑾先生既北上只身而往幽州,那么王朗虽知此言逆耳但还是希望乌程侯能多加注意幽州之动向才是啊;毕竟此前柳城异族之所为恐怕乌程侯心中同样有所不满吧?”
面对王朗之言孙策心中多有疑惑但回想此前周瑜所说便以为王朗所说乃是曹操指使步度根之行,因此并未放于身上而是向其行礼亲自送行。
见孙策这般王朗自然不会久留且该说之言已尽数转达其的确没有再滞留此处的理由,故而王朗回礼之后便极速返回王凌、轲比能所在大营随即便下命大军起程赶赴下邳与孙权汇合共商奇袭之计。
“原以为其弟心思深沉孙策身为君主会多番考虑麾下之所为,未曾想周瑜仅因青州治中之职便遭到麾下这般猜测;如此看来孙策虽有勇有谋但其心中所想所行之野望或许某一刻高于这所谓情义些许了吧?”
“休要拿我大汉子民的情义与尔等所谓交情相论,尔等眼中利益至上难道也会为了这所谓恩情舍弃手中之权吗?周公瑾昔日弃其而滞留扬州曲阿之地,难道扬州牧刘玄德对其待遇比之此刻不及吗?然而其中情形恰恰相反,但周公瑾却依旧放弃扬州之便利毅然北上只为他日之约!这等情义汝之利益之辈又怎会明白!”
王朗临时大营内轲比能得知孙策麾下武将这般对待周瑜的态度之后心中亦是对周瑜所行感到不解,且其了解得知孙策为人之后如今麾下这般所为却不见孙策开口制止反而借对外进攻之事将此事暂压;因此其心中对于孙策周瑜之间的所为情义感到非常不屑且得知昔日刘备厚待周瑜近乎只需其开口便可行总管水师大军之权时更是为其北上再归孙策感到有所不值。
而王凌闻言则是毫不留情讽刺其塞外异族平日之所为,然而对此言语轲比能丝毫不往心中而去甚至坚信这种才是强者该有的态度与风格;不论是徐州的孙策、青州的周瑜还是坐拥四州的袁绍以及如今江东六郡之主的刘备在其看来都过分看重感情且过分的软弱,故而其心中真正畏惧之人唯有那个将中原主宰玩弄且如今翻身而立的曹操;只不过如今或许多了一位可以相互利用以全各自心中所想的第二人选。
“彦云将军之言极是,不过我等关外之地又怎似这沃野千里的中原大陆;我等为了生存那么心中的怜悯与恻隐便是对自己最大的不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