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睁开眼,大汉想挣着坐起身子,但胸前被大牛那只膝盖抵住,闷哼了一声,又躺了下去,大汉怒瞪着邵真,咬牙切齿的道:&ldo;你如果不愿我骂你一声猪猡,请停止你那自以为潇洒的毁谤!&rdo;
龇了一下牙,邵真摊了一下手,说道:&ldo;我不善于夸张事实。&rdo;
惊怔的睁着眼,大汉惊道:&ldo;刁掌法,她,她陪你…&rdo;&ldo;哦,原来她姓刁是吧?&rdo;
啧了一声,邵真打断他的话,道:&ldo;我不该问这个的,这只是属于她个人的私生活,和整个&lso;龙虎会&rso;无关,是不?&rdo;
微微一顿,邵真道:&ldo;让我们回到早先的问题,贵会锁住我俩,难道不杀我们?&rdo;
&ldo;为甚么不!我们早该杀你们的!&rdo;
陡地一睁眼,大汉怨毒的道:&ldo;即使你杀了我,&lso;龙虎会&rso;仍然会要你的命的!&rdo;
&ldo;哦,我相信那是事实。&rdo;
耸了一下肩,含着笑,邵真道:&ldo;我不需要你好意的提醒,我相信你们会杀我的,但目前,我俩依然还活着,而且还逃了出来,对不?&rdo;
眸中射着狠光,大汉磨着牙道:&ldo;本会决定在正式向武林宣布成立那天,当众把你们枭首,以展示本会的魄力,如有侵犯,不惜以流血来消弥,而本会正式开山之日便是明天!&rdo;
啧了一声,大牛翻了翻眼,摸着颈子,咧嘴道:&ldo;啊哈‐‐原来那丰盛的菜肴,是替咱送终的哪!&rdo;
被他的怪模样引得一笑,邵真道:&ldo;所以说,以后你别吃得太凶,说不定哪时侯你就要吃到你的&lso;最后一餐&rso;了。&rdo;
咳了一声,望向大汉,又发话道:&ldo;我不得不向你表示谦意,看来贵会欲将我俩来首示众,已成泡影之想了。别谈这个,你是否愿意为我俩介绍贵会情形?&rdo;
随即又接着说:&ldo;在你答话以前,我必须向你郑重声明,别对我说贵会只是一个小帮会,阁下的伙计就是因为这样,才输去他的赌注哪!&rdo;
&ldo;不!我不能说!&rdo;
暮地,国字脸涌上一片惊悸,大汉蠕着嘴道:&ldo;甚么你都可以问,这决不能……&rdo;&ldo;没甚么大不了的事情,充其量贵会也只能并吞武林,难道贵会能使大地沉沦吗?&rdo;
冷冷打断他的话,邵真又道:&ldo;而且事情迟早要被知道的,再说,我俩知道了,对贵会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是不?&rso;&lso;&ldo;不,我不能说!&rdo;
猛烈的摇着头,大汉咬着牙,闭着两眼,艰难的从口腔里进出声音:&ldo;我已献血为盟,赌咒为誓!你不能逼我!&rdo;
&ldo;噢,你太会说笑了。&rdo;
眉宇间闪过一丝阴沉,邵真笑里藏刀道:&ldo;从头至尾我们通过你么?我们只是维护彼此间的权利‐‐我不讳言的说,我是胜利者,不是吗?胜利者可以从失败者身上取得一切的,但失败者有时也可以维护他最重要的‐‐最宝贵的生命,只是失败者必须对胜利者付出某些代价而已!&rdo;
顿了一顿,语音转为冷沉:&ldo;伙计,这意思你懂得吗?容我再说一句,你,已没有余地去考虑你已献血为盟,赌咒发誓,一点也没有!&rdo;
从开始到现在,邵真始终没有说过一句,你不说,我便杀死你,但他的话意与音调始终充满着肃杀,胁迫和死亡的味道。
他逼供的手法确实很高明,他有疾言厉色过吗?他有动手残害那大汉吗?没有!完全没有,他看来是那么温和,那么儒雅,但大汉恐惧了,他重新开始感到死亡的恐怖,尽管他看来是个不怕死的人。
哆嗦着,大汉不由自主的张嘴道:&ldo;本会的成立已有一年以上的历史了,陀敏寿并不是&lso;龙虎会&rso;真正的会主,我们的人马也不止一百名……&rdo;喉结急速的抖动着,以致于显得他的声音颤得非常厉害,大汉的眉睫已被额角的汗水浸透,他不得不停下来,抖着手拭汗水……面无表情,看来很阴沉的撤了一下唇角,邵真道:&ldo;我们在听着,继续说下去!&rdo;
闭上眼,大汉哑着嗓子道:&ldo;一年以前,湘境的&lso;金鹰堂&rso;便已成立,本会之所以迟迟不宣布,是因为,因为……&rdo;见他又要停下,邵真冷冷的笑:&ldo;别以为我耐得住性子,我不喜欢你婆婆妈妈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