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声嗲气,刁艳红走到邵真跟前,她媚眼里含着娇荡的春情,像一个多情温柔的妻子乍见久别归家的丈夫,刁艳红伸出两只仍是沾着水珠子的雪藕,向邵真的颈子揽去一撇嘴,洒下一滴叽嘲,不悄与冷傲,邵真倏地伸右手,委实不客气的握住她的左肩,用力一捏……&ldo;哎……!&rdo;猛娇哼一声,蛾眉紧皱,显然是邵直的劲道很大使得刁艳红痛不可当,连忙缩回手……朝她古怪的咧了一下嘴,邵真皮笑肉不动牵了一下唇角,装着怪音道:&ldo;哎唷,甜,奴想死你了,他你妈的臭婊子!你把少爷当成什么?笨牛?呆鸟?傻瓜?他娘的你以为天下最毒妇人心是么?可否也知道郎心如铁之男人心啊?&rdo;
&ldo;你……你放手!&rdo;痛苦的哼叫着,刁艳红的鼻尖,已流出汗水,她两手抓住邵真的手腕,企图扳开邵真的那双&ldo;魔掌&rdo;。
但邵真再稍加一用力,刁艳红立刻痛得松下双手,她已痛得要哭出来了!
刁艳红显然是无法承受那种疼痛,她竭力运起丹田之气护住肩头,但邵真乃何许人?刁艳红越运气,他越用劲,痛得刁艳红已流出泪来!
刁艳红已痛得弯下腰,她已无法说话,泪水一滴一滴的滴在邵真的手背上,但邵真的脸上却充满煞气,瞧不出有一点怜香惜玉的神情……他的脑海漾起了明毓秀,他想到明毓秀的背他而去,他恨,恨……&ldo;女人?都是该死的!&rdo;
柳残阳《眨眼剑》
第十章
磨着牙,宛如面对着深仇大恨的仇人,邵真原本清秀的眉宇涌上了一片阴霾,他的两眸也蒙上了一股浓深的暴戾、残酷、冷苛,他是变了!
在这刹那间他变得是如此痛恨女人,他认为他是有理由杀刁艳红的,不是吗?
他曾受她的骗,她使自己坐牢,她是中原的反贼,他为什么不能杀?他冷冷的,像腊月的冰雪声音,缓缓滑出她紧贴着的牙关。
&ldo;贱人,你知道吗?男人并非都是软弱愚蠢的,你该死……&rdo;话音未落,邵真忽然听到破窗之声,随即一条人影如箭飞跃前来。
本能的,邵真回首大喝道:&ldo;什么人?&rdo;
这一疏神,刁艳红握住这千载难逢之良机,忍住疼痛,两手灌上全力,往上一挣,竟也拍去邵真那只&ldo;毒魔掌&rdo;!紧接着,刁艳红玉腿如飞,毫不容情的踹向邵真的小腹。
压根儿没料到有此变化,待邵真一觉手臂被拍落,一股破空之劲已逼至小腹,没有他第二个转念,邵真只得提气飘身,往后跃退两尺。
这一让,刁艳红已完全脱离邵真的制缚,邵真冷哼一声,正想欺身而进,背后之人来到,邵真只得转过身子……这一空间,刁艳红已机警的把门给关上,胡乱的抓起衣服穿上……邵真已顾不得她,急需知道来人是谁,睁目一瞧,竟然是&ldo;黑鹰&rdo;!
邵真不禁大吃一惊,差点便要愣住,他实在不能明白,&ldo;黑鹰&rdo;何以会在此时此地出现。
但见此刻的&ldo;黑鹰&rdo;仍是往昔装扮,披发、黑色劲装,身后一只长袋,&ldo;黑鹰&rdo;停在甬道口离邵真非常近,不过两尺地模样。
唇角带着一丝洒脱的微笑,迷人的酒窝像两朵花,依然是那么倜傥、潇洒,很神气,他把双手环抱住胸前。
两眸有点鄙夷的望着邵真,冷冷的,他撇动了一下唇角,然后一轩眉梢,才缓缓启齿道:&ldo;一世枭雄,竟也欺压弱女,&lso;愁见鬼&rso;,我&lso;黑鹰&rso;不愿隐瞒对你的嘲笑,轻视!&rdo;
话落之时,正巧浴室的刁艳红已把衣服穿上,很显然的她只穿上外衣外裤,头发仍蓬松的像堆乱糙,脚底光赤的,连鞋也没穿,事实上她能这样已属万幸的了,刁艳红刚一打开门,便听到,&ldo;鬼见愁&rdo;和&ldo;黑鹰&rdo;两个字号,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当场呆住了!
真的,&ldo;鬼见愁&rdo;和&ldo;黑鹰&rdo;谁不恐惧?即连三岁小孩听到也不敢哭,更不敢笑,刁艳红做梦也没想到邵真便是杀人不眨眼的&ldo;鬼见愁&rdo;,噢,天,那不可能,她和他做过爱咧!
早知道他就是&ldo;鬼见愁&rdo;,纵算天下男人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