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笑了笑。
她收起了信,抱起了猫,就要出空间了。
萧靖承又喊住了她。
他对薛湄道:“我想吃鱼,别成天让我吃牛肉。”
薛湄挑了挑眉:“你还挑食?”
萧靖承:“……”
他好委屈,他做了个八个多月的猫,薛湄给他吃了八个月的牛肉和牛乳。
猫虽然没什么味觉,可他是人。
他又不会捉老鼠改善生活。
成天吃一样的食物,任何人都要发疯,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行吧,你好难伺候!”薛湄道。
萧靖承:“看在你养我的份上,我不挠你——你吃八个月牛肉,再来说我是否难伺候。”
薛湄哈哈笑起来。
她突然有点内疚了。
这个时候,她略有感叹,对萧靖承道:“还是做人好。宠物再受宠,到底受制于人。只有自己挣来的东西,吃着才香。我尽可能想想办法,看看能否把你弄回去。”
萧靖承:“明钰府上有个术士,他去找他师父。原本该回来了,结果至今没消息。我皇兄问了几次,明钰说船只该到了。
若他请回来的师父,真的术法高超,我很有可能就回去了。我不是自己离魂的,是萨满诅咒了我。”
薛湄:“我也听说过,古代的术士和萨满都厉害。”
萧靖承:“要提防这些人。”
薛湄嗯了声,这才出了空间。
这天之后,薛湄时常变着法儿给萧靖承做猫食,不再用牛肉打发他。
她会用鸡肉、驴肉、鹿肉、鱼肉,加上一点蔬菜,有时候也放点米,一点点而已,猫不能吃太过谷物。
萧靖承吃得很开心,每次吃饭就咕噜噜躺在薛湄手边,表示他很舒服。
这是后话。
薛湄拿到了他的亲笔信,更衣梳洗,怀里抱着她的猫,去了趟戚家。
戚氏被封定北侯,宅子就在瑞王府对面,两府大门是面对面的。
瑞王府大门紧闭,肃静,院墙高大却无办法装饰。
而定北侯府戚家,则是另一种光景。
戚家的外墙上,爬满了爬山虎,寒冬腊月也有点昂然生机,透出主人家的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