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觉得,自己真嫁给了萧靖承,去瑞王府就不是做王妃,而是做太妃。
她这儿子,要把她供起来。
她想做郡主,而不是太妃。
“再说吧。”薛湄笑了笑,“我暂时还不想考虑婚姻。”
萧靖承:“……”
他们俩说话的时候,外面的雪更大了,那条小路已经被雪掩埋。
萧靖承告诉薛湄:“我要在京里住一年。若将来得偿所愿,也许就不去白崖镇了。我为朝廷征战九年,也该享享福。”
薛湄点点头:“是的,正常退伍,是合理要求。”
“退伍?”
薛湄待要跟他解释,外面传来脚步声。
远远瞧去,一人冒雪而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小厮。
是永宁侯。
萧靖承顿时沉了脸。
他这个人有种很奇怪的气场——跟薛湄说话时,他虽然谈不上温和,可言语轻柔,像个翩翩佳公子。
但一旦有了外人,特别是他不喜欢的人,他顿时就像上了一层外壳,浑身上下有种“生人勿进”的冷意,能让人冻个激灵。
薛湄又想起了她的老大。
那人耍贱的时候,能把人气死;但他装逼的时候,又没人能敌过他的杀气。
是个多面手。
就像萧靖承这样。
薛湄自己打了个激灵,对萧靖承那点“色令智昏”小心思,顿时没有了,甚至很想离他八百远。
你像谁不好,非要像那贱人?
薛湄也好无语。
她和萧靖承各有心思的时候,永宁侯带上笑容,进了五少爷的院子。
“王爷。”他给萧靖承见礼。
萧靖承是亲王,受永宁侯这一礼也使得。他半晌才道:“侯爷不必多礼。”
永宁侯直起身:“王爷登临寒舍,晌午略备薄酒,还请王爷赏脸。”
“不必了。”萧靖承道。
“小女即将要嫁裕王,迟早是一家人,王爷无需客气。”永宁侯笑着,又想摆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