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铳威力,可见一斑。
时间不早,萧靖承让人准备晚膳,请薛湄用膳。
饭后,他亲自送薛湄回府。
今日种种,想来甚是骇人。
萧靖承不知如何安慰薛湄,两人一路无话。
到了永宁侯府的西苑门口,薛湄下车,叮嘱萧靖承:“早些回去歇了吧。”
萧靖承:“你也早些歇下,别多想。”
薛湄点点头。
萧靖承回到了府上,把亲卫们叫到跟前,询问他们对今天之事的看法。
“军刺着实厉害。”跟着去的亲兵道,“挥舞流畅,杀敌如切瓜,十分痛快!”
“的确如此。一旦被军刺刺中,伤口难以愈合,损失惨重。”
“军刺还只是其次,那鸟铳才叫可怕。火药填埋,碗口粗的树几下就打断了,怪不得能把人的脑袋打碎。”
“鸟铳比军刺威力更大!王爷,成阳县主何时给我们再送一些来?”
大家七嘴八舌,都有点兴奋。
只贺方沉默不语。
萧靖承留意到了,特意转过脸,问他:“你没什么想说的?”
贺方沉吟一瞬,才道:“王爷,属下觉得这些武器都很残忍。成阳县主不是个值得王爷您深交的人,她心思太过于歹毒。”
众人一愣。
他们错愕看了眼贺方,旋即又觉得贺方这话,倒也不是全无道理。
萧靖承冷冷看着贺方:“跪下!”
贺方是暗卫首领,是王爷最亲近的部下,算是王爷的后背。
不成想,王爷居然对着他发火。
贺方跪下了。
“本王只问你一句:你诋毁成阳县主,可有藏私心?”萧靖承一字一顿。
众人又是一愣。
什么意思?
贺方的额头,却沁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你敢说半个字的谎言,本王从此不信你半分。”萧靖承补充道。
贺方这个时候,背后略感湿漉漉的:“王爷……”
他的声音,没有之前骂成阳县主时候的大义凛然。他微微闭了闭眼,带着几分狠绝,说了心里话:“王爷,这对延平郡主不公平。”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