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高铁,是飞机,她要想办法尽快离开。
但离开前,她还是选择等待,握着手机,来到露台。原来这里可以看得到维港,霓虹点点,好似星河从天上逶迤而来。
风忽然大起来,想变天。
黑裙子。
陈清焰在疾步撞开几人后,准确无误的,抓到了周涤非。
她更清瘦了,被扳过肩膀,和陈清焰目光碰上的刹那,周涤非抱紧了他。
根本不给他发火的机会。
陈清焰本来想杀死她的心都有。
&ldo;是她吗?我嫉妒她……&rdo;周涤非在他怀抱里开始不住流泪。
街上不时有人把目光投过来,可是,无所谓,两人都一副随时准备下地狱的心肠,陈清焰在她额头上凶狠地吻了一通,拥住她,面无表情地穿过人行道。
走进一家酒店,开了房。
简直像一个汹涌又腐朽的梦。
他把人直接摔进大床,一言不发,周涤非弹起来,重新去抱他。
&ldo;我知道我不该再见你,这样不道德,可我没办法,对不起,你永远是我唯一不想离开这个世界的原因,&rdo;她哭的声音,在陈清焰的心脏上刮得鲜血淋淋,&ldo;我爱你。&rdo;
在耍他吗?
陈清焰的怒火,被点回来,他不动,冷冷告诉她,亲口的:&ldo;我结婚了。&rdo;
爱,真是个可笑的字眼。他知道她看到了什么。
&ldo;你不爱她对不对?&rdo;周涤非有一种非常脆弱的美丽,她问话时,永远都像是陈清焰在辜负。
他冷笑:&ldo;你爱他?&rdo;
双方都非常清楚彼此的答案。
&ldo;周涤非,我现在还是愿意给你选择,我离婚,你也离婚,敢吗?&rdo;陈清焰说这话时,果决如初,他从不缺乏执行力。
酒店的环境一般,他就近选的,甚至对于向来讲究的陈清焰来说,这里,太糟糕,空气中有股混合着往事发霉的味道。
周涤非痛苦地摇了摇头。
&ldo;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rdo;陈清焰说完,他觉得自己应该潇洒地走掉,但没有,他呕心沥血地再次等到她,怎么会走?
看到她晃了一下,陈清焰没说话低头看看周涤非的鞋子,把人按下去,蹲下来,替她脱掉高跟鞋。
很自然的。
他曾经多么习惯服务她,心甘情愿的,根深蒂固的,此刻,根在,那双被磨出红印的脚,都是长到他眼睛中的枝枝叶叶。
让他一叶就可以障目。
周涤非没有拒绝。
她静静地由着他为自己轻柔地放松被高跟鞋谋杀了一天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