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女帝,她是天子,我现在一介白身如何敢跟她置气!
“你们可不要胡乱攀扯,我这几年只是觉得楚辞那小子有负我的教导!”
“是么,原来怀瑾兄是这样想的。”被唤作文衍的老者抬了下眼皮,继而懒懒的补充道,“我还以为是因为辞小子没尽到劝诫陛下的责任呢。”
楚行之那一把被养得极为顺滑的长须,此刻却因为他的气恼而变得散乱。
他顺手就抄起了被放在毯下的戒尺,习惯性的朝惹怒他的人打去。
“诶诶诶,别动手啊,我们可不是你学生。”
刚还得意的崔文衍连忙抬起了手臂往后躲,那条件反射的迅速,也不知是时常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单单的是动作敏捷。
青城山下,宽大的马车引起了周围花农的注意,从上方下来的一男一女,更是让久居乡野的花农们惊为天人。
“陛下,山路狭窄难行,马车上不去,后续的路只能步行。”
楚辞略显歉意的看着凤瑾。
抬头看看那因为构建花棚,而从山里取材拓宽的道路,凤瑾心里疑惑,这般平坦宽阔的道路马车真就过不去?
察觉到凤瑾的怀疑,楚辞没有多言,仍是歉意的笑着。
山路自然上的去,不然年至古稀的祖父如何外出?
他这样做,只是不想提前惊动祖父,以免还未到目的地,就被祖父派出的人拦住。
“陛下,山路不好走,还请注意脚下。”
楚辞做了个请的姿势,转身前方领着路。
有些消息,不是想隐瞒就隐瞒得了的。
楚行之做了三朝太傅,就算是辞官隐居,手中也存了些心腹势力。
不说搅弄风云,有人靠近自己的居所,还是能轻而易举的知晓的。
“老爷,公子来了。”
侍立在旁的小童上前禀报。
楚行之再次将酒杯一摔,气呼呼的喝道:“不见!”
“怀瑾兄,你怎么年纪越长,脾气越大。
“辞儿好歹也是一片孝心,这个时候就到了,想必是连夜赶路。
“这些日子天冷的很,他在透风的马车里坐了那么久,你不喊他上来暖暖身子,你真就忍心这么赶他走?”
见楚行之的脾气暂时被控制住,小童再次禀报道:
“公子这次并非独自前来,身边还有一位衣着贵气的小姐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