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舟难得有了回复他的兴致:【回】
周敬之:【看来谈得不错】
周敬之:【准备怎么办,先帮阮兴国一把?】
霍砚舟:【结婚】
私人会所某间不对外包厢,周敬之看着屏幕上的“结婚”两个字,低草了一声。
他这两年修身养性,很少有事情能让他情绪波动。
一旁的许荡诧异,“怎么了?”
“没。”
周敬之只是觉得,认识霍砚舟这么多年,还是——
低估了他的不要脸程度。
*
周一,阮梨按时上班。
甫一进办公室,就被老师蒋仲良叫住。
“前两天说的青溪镇的项目,考虑得怎么样了?”
阮梨想到霍砚舟也在等他的答复。
蒋仲良倒也不急,笑呵呵道:“没事,你再想想。”
阮梨想了一天,连带着晚上和同事一起出去吃饭都有些心不在焉。
吃饭的地方是家本帮菜,之前徐浩力荐过,大家都说味道不错,环境也好,下次还来。
但阮梨有点食不知味。
她在想常驻项目的事。
也在想霍砚舟的事。
去洗手间的路上,隔壁包间有人出来,阮梨听到他们说——
“那个啊,亚升的老板。”
“哪个亚升?”
“做饮料的那个。”
“哦哦哦,我知道,和霍家联姻的那个。”
男人讥笑,“也就是看在他是霍明朗未来老丈人的面上,不然谁给他攒这个局?”
身边人附和:“可不,那可是霍家。”
“这单子给谁不是给?卖霍家一个人情罢了。”
“可惜我没女儿啊,攀不上这样的豪门。”
阮梨从来都知道,在京北,阮家根本排不上号。鄙视链这种东西放之四海而皆准,富贵圈更甚,阮家大约就是在这个链条的最底端。
父亲也在这儿?
他又在应酬,那他肯定又喝酒了。
阮梨看到阮国兴的时候是在华灯初上的街头,距离那家私房菜不远,熟悉的车子停下,阮国兴下车,撑着膝盖在路边的花坛吐。
司机忙下车给他递矿泉水,阮国兴按着胃,迟迟没能直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