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又不会治病,守着也是给傅家人填堵,放下些治病的珍品良药就回了。
“医治得如何了。”谢安澜眉心紧拧地问道。
陆乘舲摇摇头,“不太好,尚在旦夕,恐怕……”
后面的虽然没有说明,谢安澜心底也是一沉。
傅昭他也见过一会,还是在沂城的时候,隔着车窗远远地看了一眼,模样与傅铮有七分相似,可能因为年青的缘故,身上带着几分倔性,没有傅铮那般沉淀。
“王爷,下官真不能多待了。”张御医看着这小两口,你一句我一句的,浑身上下都急得在冒汗。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多耽搁一分,傅昭的命就多一分危险。
“走罢。”谢安澜见他如此焦急,挥了挥衣袖,放过了他。
原本想请他来观摩观摩他酒精的想法也转瞬即逝。
张御医得了谢安澜的话,犹如大赦,背起医药箱急急走出了正厅。
谢安澜看了眼桌上的酒精不知想起了什么,倏地又叫住了他,“等等。”
“不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张御医人都走出了正厅,又听见谢安澜这话,顿觉自己走得太慢了。
“我跟你一起去。”谢安澜抱起桌上的一堆东西,用眼神示意陆乘舲跟上。
张御医眼睁睁地看着谢安澜走在他前面,心下一叹,王爷这不是舔乱么。
心里这样说着,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背着医药箱,脚步急促地回了御医院。
御医院里此刻充斥着一股忙碌,他们正在专心做事,也没人注意到张御医身后的谢安澜。
谢安澜也不在乎,跟着张御医的脚步踏进了傅昭所在的病房。
“怎样了?”张御医还没靠近就开始问道。
先前他走时已经让人煎了一罐药给傅昭喂下,现在药效应该开始发挥作用了。
“不行。”其他御医均摇头。
这些天什么伤药都给傅昭喂下了,却半点效果也不见好。
傅昭现在完全就是凭着一股毅力,吊着最后一口气。
方茹带着两个儿媳没日没夜地守在御医院,再次听到这不知听了多少遍的绝望话语,脸色转瞬变白,身体也有些摇摇欲坠。
这可是御医院院首,如果连他都束手无策,昭儿、昭儿今生恐怕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他还未到而立之年,犹记得他跟着他爹上战场时才十七岁,如今不过才过了七年,老天就要把他给收走吗?
方茹浑身颤抖着上前,不顾礼仪地抓住张御医的衣袖,“张御医,我求求你,求求你无论如何也要想尽办法把昭儿给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