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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仆人

得到了指示后，莫桑拿接过提利亚递过来的一瓶又一瓶的雄黄，拿在怀里，不慢不紧的开始用飞行魔法腾空往刚刚自己打出来的深坑里撒入大量的雄黄粉……这是小孩的计划中的一项，要的就是让藏身在泥土里的虺弗，被撒下的雄黄那刺鼻的气味，将虺弗从地底逼出来。

站在原地看着莫桑拿提着几瓶雄黄飞往远处，而这边留下来的的提利亚则见莫桑拿飞远后，深深呼吸一下，从空间袋子中拿出预先准备好的，泡在雄黄水里过了夜的的十来根牙签大小的小木枝，握在手里，抬头望前微微皱眉：“成败就一次了。”

夜风越吹越劲，皎洁的月光下，提利亚站在一个小一点的山坡上，长及膝盖的银丝随风飘扬开……把手中那本没有名字，封面只有一张破旧的黄纸的魔咒书空中打开，一个无形的手托把书托在半空中，书本黄色纸页一直从头往后翻，直到一直闭着眼睛的提利亚灵机一动，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睁开带着七色光彩的棕眸，白嫩嫩的手指向着书本一指，自动翻不停的书页停了下来……

黄旧的书本上，有点泛白的深褐色笔迹是多少年前的羽毛笔留下的，书上记载着久远的文明与历史所留下的力量，古代魔法的其中一支源——魔咒，它是需要使用者咏唱或者默念经文、魔咒，让自然的力量赋予使用者，得到魔法力量，是一种高阶防御魔法。它的作用很广，经过时间的流逝，魔咒依然存在着，现今的魔法师也有很多会研究使用这种防御魔法。而提利亚手上的正使用的这本魔咒，是一个魔咒原典原本，是提利亚在莫桑拿的空间戒子中收罗下来，据为自有的其中一本古书，上面记载的魔咒大多都因为抄写或者时间的过去，不再出现在卡罗大陆上的古代魔法了。

现在书本上停留的页面上画着的一个简易却独特的图案，下面记载着几句简单的文字，是一个适用范围比较大的结界魔咒。

棕眸盯着汁液上那个曾经在湖面实践使用过几次的魔咒，提利亚有点紧张的深呼吸了下，把藏在宽大袖子下的十几根牙签往前方的已经裂开的地面上扔出去，插在地面上的木枝好像有意识一样差在泥土上，呈现一个半径约有100米的大圆后，飞在上空的莫桑拿立刻就能感受得到了，跟着木枝的插着的地方，用雄黄粉围绕着画出了一个圆圈出来。

把全部的雄黄粉全部都撒好了，莫桑拿把瓷瓶往外一扔，抬头对着山坡上的提利亚点了点头——意思是可以了。

事不宜迟，就怕雄黄会在空气中挥发去，那就白干了。提利亚开始感受到空气中有淡淡的雄黄味道，对着莫桑拿笑了笑，就立刻的转向书本，皱了皱秀眉，谨慎的开始用低低的声线来咏唱之上的词句：

夜的*，与天虹妖娆，吞没山丘，掩埋沧海。

云雾级绕，于高山之巅，宛若雷鸣，万里奔腾。

悬滞于大地的力量之气，叹息于深海的焦渴之感

智腾木，纱温之介。

啊~大地之神，吾愿安抚你，喧哗的旋承，吾愿为你踏平……

请赋予吾力量。

魔咒在提利亚的低语下，消失在空气中……提利亚抿了抿嘴，心里可是紧张的很。

就在几秒后，一阵巨响的低鸣从由地表深处向地面上传来，刚才的咏唱的力量开始显示了，魔咒使大地摇晃震动着，一股来自地里的魔力跟着震动的由深至浅涌上地面来，在木枝插着的地方向着空中蔓延上来，这股透明的力量都往着圆的中心点去，直到力量汇集到一点去了——结界完成了！地里涌现的力量逐渐的平稳下来，不断涌现的力量开始回流，在无形的结界上循环着，使结界的厚度越来越强。

站在山坡上的提利亚注意到结界完成了，才擦了擦额间那因为紧张而流出来的冷汗，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虽然魔力用了多了一点，不过修罗场终于做出来了。还是值得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提利亚身后的莫桑拿其实不太关心魔咒的成功与否，因为真的失败了，还有他嘛。他只关心小孩会不会用太多魔力，导致那幅小小的身体吃不消，正准备上前的时候，却见小孩的放松下来的脸庞，还有点担心上前搂住有点摇摇欲坠的小孩：“是不是累了？用了太多魔力了吗？”早知道就用他为小孩代劳好了，这个魔咒需要的魔力对于人类来说实在有点多，看到小孩有点苍白的小脸，真的心疼了。

“不会……我才没有那么弱的嘛。”口中虽然在逞强，不过却是有点吃力啊——提利亚挨在莫桑拿胸前，让他支撑着身体的重量。

“……我知道，但是也要量力而为嘛。”莫桑拿不认同的说着：“你先休息一下吧，反正要等药性全部渗入，还要等一下。”说着，莫桑拿从空间戒子中调出一张兽皮，让小孩坐在上面休息一下。

提利亚点了点头，让莫桑拿扶着自己坐下，然后从空间袋子中拿出一些食物干粮：“吃一点吧……你今天抱着我走了那么久，还锤开了那么大片地，你才是最辛苦的人。”说着，小手就把以前做好的烙饼分了一大半给莫桑拿：“吃吧。”

接过饼子，莫桑拿开心的吃起来，虽然这个饼子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普通的粗茶淡饭，不过就因为是小孩做的，他给的，莫桑拿都如获珍宝的吃着，平平无奇的烙饼，带着一种淡淡的面粉味，口中久久的咀嚼着，还带着一点着淀粉的甜味，蔓延开充满了真个味蕾，是一种平淡却满足的滋味。

两人就这样挨在一起，吃着干粮，谁也没有多说话，一齐分享着这夜色下的安静……直到，看到前方的结界中，蕴藏的杀机开始。

地裂的位置开始有点动静，暗色的泥地上草不多，因此，被莫桑拿敲锤开有一只手掌宽的地面猛得被一股力量由下方撞开，迅速的露出一个满布对称却复杂花纹的蛇头，鲜红的信子吐出，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头也迅速的冲破了附近的地裂处蹦出，它刚开始盘成一团，过了一会，展开身体，吐着信子，向周围试探着游动，最后三条鲜红的信子在那条虺弗拼命张开的三个血盘大嘴中都吐出来了，软体动物的它被空气中浓郁的雄黄刺激的将那接近15米长庞大四处乱摆，扭曲成诡异的形状在地上挣扎着，被土里的雄黄刺激的钻了出来的它，拼命想摆脱土里的那种味道，却不知道钻了出来，刺激的味道更浓烈了……结界不止狠狠的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连空气也密密实实的挡住了。

不时后，接二连三陆陆续续的有虺弗从地裂处钻出……顿时，在那个半径为一百米的大圆圈内，密密麻麻的塞满了被困在一齐的虺弗。

鲜红的、碧绿的、浅黄、深褐色、带金边的……各种颜色各种花纹的虺弗搅浑在一齐，软如无骨的身体相互缠绕成一大团东西在结界中挣扎，那一团庞然大物的‘蛇’，少说都有几十条，缠在一齐实在看得人头皮的起毛了，太恶心了。鲜红的信子从红艳的嘴中吐出，对着坐在地上望着它们看得有点目瞪口呆的提利亚，尖锐的‘嘶嘶’叫着，那尖锐杀意的蛇眼的四处乱瞄，数不清的蛇头，纷纷的往结界的四方八分碰撞着，在宁静的平原上，发出‘砰砰砰’的无数声巨响。

“哈，真的有你的，果然把这些虺弗都引出来了。”莫桑拿好像没有被眼前恶心的场景吸引注意力，他只在意小孩的方法成功了。一边奉承小孩几句，一边磨拳檫脚的准备大开杀戒。

“嗯……是啊，只是没有打算引那么多出来……恶，太恶心了……”提利亚盯着眼前的场景，有想把刚刚吃下去的干粮都吐出来的冲动。

本来只是打算捉个三、五条就足够了，没有想到居然有那么多虺弗会从地裂里钻出来，这场景真的是太壮观了……提利亚无奈的想着，不知道是应该开心，还是应该不开心好了。自己的计划‘那么的成功’，固然很好，只是这场景在某种意义上好像很难收尾——真头疼。

“哎，我说啊，我们这次计划是不是做得太夸张了？”提利亚指着那堆缠绕在一齐的虺弗：“我们会不会杀太多了？我们不是让他们都绝种吧？那是会破坏生物链的。”提利亚有点担心了。

莫桑拿好像没有提利亚这一层担心，反问：“什么是绝种？生物链又是什么？”

没有知识真的很可怕——提利亚这种想法再一次跃入脑中，他叹了叹气，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会不会杀光了这片沼泽的虺弗？”

“……杀光了，又怎么样？”莫桑拿侧着脑袋想了一下说。杀光就杀光罗，有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