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卿云执起他的十指。看到上面每一指都有伤口时,她的心狠狠地痛了起来。“迟早有一天,你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傻女人,你在说什么笑话?这点血还不足以致命!”
“可是……”卿云抬眸,发现离歌近来的脸色特别苍白,她的手抚上了他毫无血色的脸,“你看你的脸越来越没有血色了。”
“我以前的脸都是这么白的,女人,别想太多了。”离歌反手握住执着他五指的纤纤素手,“告诉我,你今天去哪里了?”
“我很久没去找无暇了,所以今天去找无暇叙旧。”说罢,卿云挑了挑眉,“难道你还怕我去找男人?”
“我对某个女人的自觉性非常放心。”
卿云的嘴角抽搐了下,抚着他的脸的手也不由得停了停,她丢了个大白眼给他,“嗯。我是很自觉的。不过呢,我对某个男人的自觉性更加放心。因为我知道那个男人心中只有病人和一个世上绝无仅有的好女人。”
见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转开了,离歌的嘴角微扬,“你可吃的我死死的。在某个世上绝无仅有的好女人叮嘱下,我怎么敢去拈花惹草呢?”
卿云唇角翘了起来,眸子里笑意盈盈。
“当然!”
“那某个女人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今天她为什么情绪不定呢?”
卿云笑容一僵,手有些冰冷,她放下了抚着离歌的的脸的手,犹豫了很久,才说道:“无暇怀孕的表情看起来很幸福。然后我想到如果以后我怀孕了,会不会也这么幸福?可是一想到体内的……”
魔性二字还未出口,温热的手指就轻轻的压住了她的红唇。
“你……”卿云抬眸,看到的就是白色的衣裳,感受到的温暖的胸膛。
“女人,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担心以后的事情,万事有我,我会解决一切困难。”
“……嗯。”卿云很温顺地搂回住了离歌。
房里的空气是幸福的,甜蜜的,就连在房外的宫女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玉轩。
玉无瑕非常安然地睡在榻上。熙儿也一脸舒适地躺在一旁的小塌上。
说也奇怪,当熙儿被司徒行云强行从双蝶手中抱走时,熙儿是哭得唏哩哗啦的。可是一到了玉无瑕手中就停止了哭泣,圆碌碌的眼睛一直揪着玉无瑕直看,然后就咯咯地笑了起来。自此,熙儿就非常地粘无暇。如果睡觉的时候无暇不在附近,熙儿就会呱呱大哭起来。
这时,门被轻轻的打开了。
小梅轻手轻脚地端着一碗安胎药和一颗去苦的糖走了进来,放在桌上后,看到房内如此和谐的场景。小梅不由得浅浅一笑,然后又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不久后,一道华贵的身影躲过众多侍卫和宫女终于成功闯了进来。
那正是双蝶。
当她看到玉无瑕和她的熙儿睡得如此安宁时,她的心顿时烧起了熊熊的妒火。熙儿是她的,为什么在那个贱女人身旁也可以睡得这样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