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于惊恐的回身看到身后的一个面色低沉的男子和一个笑颜如花的女子,一时间觉得眼前一阵的眩晕。
水儿对着展昭轻声说道:“怎么样,我说是他吧。”
“输了一顿饭而已,你也不用这么得意吧。”展昭无奈的看着水儿说道。
“你们,你们。”安于身子一晃,扶住旁边的桌子强稳住心神站好。
元鹤臣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满脸都是悔恨的泪光。每个人做错了事情都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无论这个人是谁。
元鹤臣并没有准备隐瞒什么,很快就招认了自己同安于、疯狗一起偷偷的组织把外乡流落道陈留的乞丐拘禁起来,进行活体实验,观察药物的反应,这项勾当做了许多年,这也是回春堂的医术闻名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香凝自然是知道元鹤臣做的事情,她试图劝说元鹤臣放弃这项邪恶的勾当,但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丢了性命。
驿馆的花厅里。
安于却什么都不说,咬紧牙关,就是不说,“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和元鹤臣是伙的,就凭他说的话,你们也听见了,我们之间有嫌隙,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我痛恨他,所以我才会信口雌黄。”
“安于,别以为你说话我们就找不到证据。”展昭瞪着这个起初给自己印象还不错的男子。
和水儿打赌谁是杀死香凝的真凶的时候,水儿猜安于,展昭却觉得元鹤臣更为可疑。虽然两人事实上都是案子的罪犯,但杀害香凝的却是安于,所以水儿赢了。
“开封府包大人,是青天大老爷,断不会用刑逼供,除非你们有证据让我认罪画押,否则我绝不承认。”安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展昭最看不惯这样的人,眉目一竖,手紧紧的握了一下手中长剑。
水儿轻轻的拽了一下展昭的胳膊。柔声说道:“安于,你会承认的。”好看的睫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安于一顿,忍不住看的出神。
见他色迷迷的盯着水儿,展昭胸中的愤怒更胜一筹。
“别忘了,香凝床下的那块玉佩,我问过白夜雨,那块玉佩是你的。”水儿不以为然的丹唇轻启,依旧是轻柔的说道。
“是我的又怎么样,我的玉佩前几天不小心遗失了。”安于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十足的欠扁。
“好,咱们先不提香凝,来谈谈曲蝶儿。”水儿手里拿着一个漂亮的瓷杯子,杯子上面有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很是好看。抿了一口水,接着说道:“她本是由你看诊的,但她却暗中看上了你的师弟路名,你心中不忿,原以为自己可以娶到乡绅的女儿,却不想襄王有心神女无梦,于是你心中恨意凛然。为了得到她,你晚上偷偷的跑到曲家,迷晕了丫鬟和曲蝶儿,并把曲蝶奸污,为了掩饰你的罪行,你清洗了她的下体,给她穿好了衣服,把她吊在房梁上做出自尽的样子。”
安于跪在地上双腿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抖,她怎么会知道,怎么会知道,自己,自己曾经,安于的心中满是疑惑和恐惧。
“再来说说王百合吧,疯狗在闹市上看见了清秀的王百合,目光萎缩的盯着人家看,被王百合一顿臭骂,于是记恨在心,那时你和疯狗已经在一起做活体实验许久,听疯狗说起在王百合那受的气,你就帮助疯狗把王百合全家迷晕,让他以你的方式对王百合施暴。同样的方式上吊。”水儿接着说道,手中的杯子时不时的动一动,那蝴蝶似乎是带了一丝笑意看着安于,嘲笑他的负隅顽抗。
“后来你就上瘾了,觉得这样肆意的蹂躏你们原本就不可能得到的人,是一种异样的享受,于是你们二人配合作案,你还编了那首吓人的歌谣,疯狗找乞丐传唱,为了让你的杀人计划更加的完美,你还特意嘱咐疯狗在前两个被害人的家里扔下了桂树枝。”水儿浅笑着,声音愈加的温柔,目光流动着光彩,看着心里防线逐渐崩溃的安于。
“烟云姑娘,想必也拒绝过你很多次吧。”水儿蹲下身子,在安于的面前,目光猛然一变。
安于双手支撑着地面,汗水直流,“我,我,烟云,那个臭女人,仗着自己漂亮了不起,看不起人,我,我才!”安于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才怎么样?”水儿的声音软绵绵的,充满了诱惑性。
“我才和疯狗悄悄的迷晕了晚上守在门口的丫头,但是我并没有让烟云昏过去,我让她清醒着,被疯狗玩弄,谁叫她瞧不起我!”安于的目光起了一丝的变化,他开始口若悬河的讲述自己的犯罪经历。
“木若兰和兰招娣都是被我们玩够了,弄死的,香凝,是我一个人的,我从小就想得到她,她却成了那个老东西的女人,还心甘情愿,我看不起她。所以我才选了她,哈哈!怎样,就是我干的,这几个女人都是我亲手吊死的,我喜欢看她们吊在上面,两条腿用力的蹬啊登啊的样子。很好看。”安于的越说越兴奋。眼前似乎已经有一个女子被吊在空中,他依稀的看见什么东西晃啊晃的在眼前。
“你这个畜生!”一声怒吼,几道人影从花厅的外面一涌而进。
这些人,分别是曲鹏宽,更夫王六,天香楼的老鸨,木大庆以及猪肉冬。走在最后面的是包大人和公孙先生。
众人围住安于一阵的拳打脚踢。
半晌,包大人才喝开众人。安于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
“你们,你们算计我!”安于怒吼,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现在这么多的人证听着,安于也算是罪证确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