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银彧总觉得,东南西北,哪里都不自在。
心心念念了无数天,银彧无比纠结,鹿致因着人妖契约,能进他神识海,想知道他在哪儿,立刻就能知道,却自始至终,从没来寻过他。
美人该不会忘了有人妖契约这回事了吧?
就这么把他丢下了?
人妖契约可是同命共生,美人就这么放心他没了赤火,成了个普通的妖族,不会被其他仙门弟子发现而斩杀?
他生性放浪自由,不在意人妖契约一朝成了妖奴,甚至不在意丢了赤火,如今却在意起一个女人的感受。
他竟然对一个脾气差的离谱的冷脸仙门女修,思之成狂,转转反侧。
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他承认鹿致生的很美,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子,他也承认自己是个颜控,天生就对生的好看的人有好感,下意识的愿意亲近。
他一个赤火妖族,因为心铃,和一个仙门弟子的命运,阴错阳差的绑在一起,作为男人,和一个生的那般好看的仙女朝夕相处,真生出几份情愫,也说不定。
银彧从不纠结,喜欢了又如何,不就是喜欢上一个已经有了命定道侣的仙门弟子吗?难道以他的魅力,还争不过一个整天躺在池子里的小白脸?
琼玉宗掌门给过他一枚琼玉宗的玉牌,山门自然通关无阻。
可自己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会不会很没面子?
银彧喝了好几坛子烈酒,趁着酒劲发晕,晃晃悠悠的爬上了琼玉宗的峰顶。
美人依旧冷淡,埋身古书中,瞥了一眼进进出出无数回刷存在感的银彧,继续低头,仿佛周遭一切都无关紧要。
银彧心里一股子闷火。
好,很好,解开人妖契约就这么重要是吗?就这么想和老子撇清干系?有命定的道侣又如何?老子一定要让你知道,这个世上,谁才是和你羁绊最深,和你同命共生的那个人。
接下来,他得好好谋划一番了。
银彧徘徊天机泉眼之外已有几天,离珠好像在学琴,时而声音古怪的很,时而却是很好听,尤其是合上箫声的时候。
他去而复返,多日没见离珠,回来就看到如此和谐默契的场景。
他观察了好几天,越想越觉得两人有什么,难道是离珠那日经过他的指点,突然开了窍?
反复揣摩,好像自己的大计,尚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若离珠成功把怀岁挽勾搭走了,鹿致身边羁绊最深最值得在意的人,不久只剩下自己了吗?
他兴致勃勃的拉着鹿致前来看戏。
鹿致却在泉池前驻足不动。
“他不是美人将来的道侣吗?”银彧瞧着鹿致丝毫没有怒气冲冲冲上去质问的表示,“你的道侣,竟然背着美人,和别的小姑娘眉来眼去的,美人难道不嫉妒?”
鹿致摇头,莫名其妙。
银彧继续试探,“你听这琴箫之间,多有默契,俗话说乐由心生,奏乐的人必须心意互通才能做到。”
鹿致更加不解,“怀岁挽是临江宗大师兄,离珠是他的师妹,师兄指点师妹琴曲技艺,最为寻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