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身来,对着胥固抱拳道:“惊扰了殿下,是卑职不对,五殿下若是非要个说法,那明天卑职一定带着陆副将来负荆请罪。”
胥固冷哼,挥了挥手“算了,赶紧走吧,最好是永远也别来本宫的院子,你们这些人,就跟陆秋那二愣子一样,死心眼儿,没脑袋,可惜呀,人家命好,有班将军做靠山,这才混了个副将的位置坐着,走吧走吧,不屑与你们这些人计较。”
那官兵尴尬的笑笑,对着其他人道:“我们走。”
看着那队人马除了府门,胥固吐出一口气,还好这侍卫长是个死心眼儿,一直以为只有他这房里藏了人,若是被他们搜到了后院去,那才叫个麻烦啊。
看了看天色,微微有些泛白,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对着静立在一旁的管家道:“福伯,你现在马上准备车马,另外,将孟仕叫来,我有事情让他去办。”
福伯眨了眨眼睛,欲言又止的看着胥固,胥固轻叹一声:“有什么您就说吧,您是看着我母亲长大的老人了,您的话,我总归还是要听的。”
福伯长叹一声:“殿下,有些话就算您不爱听,老奴也还是要说的,凭您的本事才智,何必退到这边关来呢?若是真有心争那个位置,那些个皇子里面,谁是您的对手,老奴老了,当初小姐留下的势力这些年也衰退不少,您若是真的想要那个位置,老奴不择手段也要为您谋求出路。”
胥固摇摇头“福伯,您知道吗?娘亲自从进宫以后就一直不快乐,父皇身边的女人换了一打又一打,就算是对娘亲有情,也早就消耗殆尽了,以娘亲的身手,只是生产下我而已,又怎会难产而死呢?这一切,不过是皇后的阴谋而已,她妒忌娘亲得到父皇的恩宠,她畏惧娘亲生下的是皇子,所以,便在娘亲的饮食中下毒,娘亲其实早就察觉到了,只是当时父皇伤了她的心,她一心求死罢了。”
叹了口气,继续道:“那个位置,带来的根本不是快乐,而是数不尽的杀戮,数不尽的孤寂,我不愿将来我爱的女人也变成第二个母亲,更不愿自己一辈子被锁在那个位置上,动弹不得,我此番来南荻,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将来好除去皇后一党,也是为自己寻求一个全身而退之法。”
福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眼眶中隐隐泛起泪光,颤抖的道:“原来······原来,小姐不是难产而死,而是被皇后毒害了。”
胥固沉默的点点头“所以,我现在做这些事,只是用来干扰七皇叔,想让他与大皇子斗个鱼死网破。”福伯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胡须。
苍凉的叹了一声“真是老喽,你们年轻人在想些什么,我老人家是一点都不懂喽······”说着,便出了门。
胥固看了一眼床上的侍女,懊恼的叹气,现在可好,马上就要天亮了,她在这里,我去哪儿睡?无奈的摇摇头,只得绕到了后院的客房去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