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迪走上前,伸手探了探鼻息,说:“还活着,估计是枪伤的疼痛,再加上刚才的惊吓,所以晕过去了。”
“没死就行,免得耽误拿钱。”姜戈翻身上马,说。
“好了,现在搅局的人已经被解决了,”布兰迪说着,把自己的两把枪都递了过去,说,“我们之前商量的事情可以继续下去了。”
姜戈看了看布兰迪递过来的两把枪,摇了摇头,说:“还是你自己拿着吧,你之前说得没错,你确实需要枪来防身,喏,接着。”说完,他把布兰迪的卡宾连发步枪递还给布兰迪。
布兰迪接过枪,微微一笑,说:“我是无所谓,只要你觉得放心就行,别过会儿担心我会偷袭你,又让我把手拷上就行。”
姜戈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一个像是冷笑但其实颇具温情的笑容,驾驭着马儿往瓦伦丁而去,布兰迪紧随其后,两人并肩同行,身后只留下一地的尸体和鲜血。
瓦伦丁,治安官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布兰迪和扛着犯人的姜戈出现在门口,屋内,马洛伊警长、舒尔茨医生、卡洛威和作家拉文都在等候他们。
“哦,我的天,我没有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马洛伊警长站起身来,很是惊讶地说。
“我们把犯人放哪儿?”布兰迪问。
“放到后面牢房里就行了。”马洛伊说。
姜戈打开牢门,将已经昏厥过去的犯人扔进监牢,说:“如果你想让他能够当众受到审判,建议你去找镇上的医生帮他处理伤口,否则,他会死在监狱里的。”
“当然,没问题,先生们,”马洛伊警长说,“说起来,你们二位谁赢了?”
布兰迪和姜戈对视一眼,姜戈说:“这算是我们一起抓到的吧。”
“没错,”布兰迪赞同地点点头,“我们可是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这……”马洛伊警长有些为难了,第一次做赏金对决的中间人,面对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裁决。
“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胖胖的作家拉文开口说道。
“当然,拉文先生。”马洛伊警长说。
“我觉得这种情况,可以直接让两位英勇的赏金猎人平分赏金,这样就皆大欢喜了,不是吗?”拉文说。
“你们怎么看?”马洛伊警长问。
“我没有异议。”布兰迪说。
“我赞成。”姜戈说。
“看到你们现在这么和谐,真是愉快,”舒尔茨站起来,说,“那我们就不多打扰您了,警长,交割了犯人和赏金,我们就离开这里,时候也不早了,我想我们都需要一些休息和消遣,不是吗?”
“当然,舒尔茨先生,”马洛伊警长说,“感谢你们为本镇的治安做出的贡献,先生们,有你们的帮助,我相信这个镇子会越来越好的。”
几人互相客套了几句,便各自告别离去,拉文被卡洛威拽到隔壁的史密斯菲尔德酒馆,接着大喝特喝,布兰迪则把姜戈和舒尔茨介绍到镇上的旅店居住,三人各自返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瓦伦丁郊外,六点木屋。
科尔姆?奥德里斯科面色阴沉地看着站在他面前战战兢兢的几个手下,愠怒地说:“十几个人,被一个毛头小子,一个黑鬼,打得抱头鼠窜,你说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老大,我们真的尽力了,”一人哭丧着脸,说,“可是,可是,那两个人的枪法实在太厉害了,我们就算藏在掩体后面,可只要露头,就会被立刻打死,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啊。”
“少说废话,”科尔姆厉声说,“你们每个人,出去自己砍下一根手指当作赔罪,记住,不要影响开枪,滚吧!这段时间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是,是。”几人畏畏缩缩地退出屋子。不一会儿,屋外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科尔姆在屋里踱了好几圈,最后在床上躺下,仰面望着天花板,思索良久,喃喃自语道:“看来,不能指望那帮废物做什么,这段时间估计那个毛头小子离开瓦伦丁的可能性也不大了,而且,似乎他还多了厉害的帮手……”
他再度从床上站起,目光再度凝聚在那张有年头的老照片上,轻声念叨:“难不成,真要走到那一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