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哭哭,咱俩把这小子给惯坏了,就是没打够,就因为不想来参加这个升学宴,就给我们闹这一出,这小子脑子是被驴踢了吧?读那么多书,上那么多年学,他学的那些东西是被狗吃了,还是被他自己给忘了?一点也不为我们着想白养了他那么久白眼狼。”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也从那放着他尸体的地方走到外面,外面的风吹着把外面的树也给吹的得响动,哗啦啦的一片是道不尽的凄凉,一只夜猫偶然间爬到窗户上,那双发着光的眼睛,静静的看着这屋子里面的两个人。“抑郁症,厌食失眠,这他妈的狗屁尸检报告我净他妈的瞎说,咱家这孩子什么情况,我俩能不知道吗?这尸检报告上面写的都是什么屁。”“孩子都已经死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少说两句,我想说什么,活着他的时候我都没有说他个够,死了,还不能让我说个够,这是什么道理?这孩子从小到大被咱们惯到大。我是打你也拦着,骂你也拦着,怎么的?现在他把咱俩给抛下了,他自己自杀去了,现在反而要我继续迁就着他是吧?”这句话直接惹恼了徐敏青她把手里的报告直接朝着那人的身上摔过去。“迁就的你什么时候迁就过他?当初专业是你给他换的,小时候你打他,如果我不拦着你,估计他早就在这里躺着了,我不拦着我不拦着。难道要活生生的看着你把这孩子打死?只要他一点不顺你的意,你就拿着东西往他身上招呼,不管那东西打在他身上会不会把他打死。”“你现在还说这些,你难道就没有吗?难道就我一个人对他那样吗?你现在如果是要清账的话,来好好好,咱俩一样接着一样的算。当初这孩子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就因为拿回来的不是你要的那种酱油你直接拿着筷子上去抽,是不是你?”两人争吵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秋风依旧,萧瑟的吹着那本该在秋风中肆意潇洒的少年,却永远躺在了冰冷的墓地里,暗红色的枫叶在墓园里面招摇着冰冷的石碑,却已经将一个本该肆意张扬的人埋葬在里面。他静静躺在里面,可也就只有莫杨知道在他死的时候,他是笑着的。他用尽一切还清了所有债务,他不再是任何人,不再是刑维,他是他自己。绯红的血液从手腕漫出,洗净了他一身的脏污,他用尽一切买了一张船票,挣脱了束缚,耳边的风越来越柔和,他可以离开了。他失去了所有,被人一点一点剥去的,到了最后,甚至连生命也失去了,意外的是,就连枷锁也被剥去。他喜欢这里的一切,只不过所有的都是过眼云烟,他喜欢枫叶,他也是枫叶,是深秋时的枫叶,当艳红色染满了他的身体时,他便迎来了最美的时间,同时,他也自由了。很多人会说,如果可以的话,可是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如果,少年回到了本属于他的天际,选择了自己所要选择的地方,挣扎了半生,回到了自己本应该呆的地方,也终于为自己做出了一个选择,他的路很长,正要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