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难耐,又加之狭小的居住空间没有南北风的对流,使得室内的空气更加污浊。
高海珍在儿子上学后,她也起身从床上爬起来,摇着扇子想着刚才似睡非睡中的梦境。她的梦中很少有彩色,今天依然如此。这让她非常纠结,为何自己的处境已经大有改观,做的梦还是与以往差不多呢?
她来到厨房,喝了一碗给沈金林准备的绿豆汤,不停地自我安慰,不要介意虚无缥缈的梦境,毕竟梦境很少能灵验,还是不要庸人自扰之。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她很疑惑,谁会在这个时候敲门。平时家里很少有客人,又会是谁敲门呢?
高海珍没有过多考虑,但是却排除了家人。她迅速走向门口,将门打开。
门在打开的一刹那,出现在高海珍面前的是他的丈夫沈得文。
沈得文着一身新衣服,容光焕发,头发少有的平整,脸刮得干干净净,与平时的胡子拉碴判若两人,正在得意地笑着。
“你怎么才回家?钥匙没有带吗?”
高海珍看到沈得文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心情紧张。她赶紧将门完全打开,让丈夫进来。
“没有看到我手里拿着东西嘛!”
沈得文坚硬的口吻让高海珍不由得战栗一下。
“到家了,进来吧。”
沈得文换了另一种口吻说。
高海珍很疑惑,不知丈夫在和谁说话,她探着身子,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在沈得文的旁边站立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也就是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脸上搽着厚厚的脂粉,与脖子的肤色极不相称,汗水经过的地方,已经能够明显的看出一道道黑色的痕迹;眼角和嘴角出现的细细的纹路,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极不自然;更夸张的是,她眼睛画了粗粗的眼影,嘴唇涂抹的大红口红像火一般,厚厚的嘴唇,丰腴的身材,眼神中流露出毫不遮掩的****。
高海珍看着眼前的这位与自己截然相反的女人,她张大嘴巴,不知要说啥好。她不知这个妖冶的女人到底与沈得文有啥关系,不过以女人的直觉来判断,关系一定非同一般。
高海珍没有说话,径直来到小得可怜的客厅内,坐在沙发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沈得文拍了拍那个女人的肩头,与她前后进屋,将二人携带的东西放好,站在高海珍的面前,环抱着双臂,转换了原来的腔调,对她说:“我打算离职,前几天去温州跑了市场,收获还可以。这是我刚认识的搭档高晓梅,她很有能力,和我做生意的这几天,纯收入一万元,我准备和她合作,大干一场!”沈得文挥挥手,示意高晓梅过来。“你们俩都姓高,五百年前是一家子,哈哈,来来,相互认识一下。”
听完沈得文的话,高海珍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意想不到的事情,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你好!”
高晓梅一扭一扭地走过来,浑身的肉在上下弹跳着,皮笑肉不笑地和高海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