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激动的无可不可,觉得这世上的事儿就是&ldo;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rdo;,我们老、赖两家亦算是缺尽重圆。
吉庆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虽说定亲了,日常生活还是老样子,胭儿仍与子玉睡一床。
只是我在她们房间里玩了许久,直到眼皮儿打架不止。
只是三人在一起的时候,胭儿才敢大胆地看我、笑我,我也可偷偷地捏她胳膊一下,心中甜蜜不已。
一切在亮光下操作,或者说在子玉眼皮底下进行。
子玉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们又回到了童年&ldo;三小无猜&rdo;的光景。
_
临走的前一天。
我突然觉得万分不舍。
胭儿也似含泪,欲言又止。
由母亲带着,我们去老爷坟头烧香拜祭,叩头不止。
转回来又去胭儿父亲的坟头。我们人还未到,赖胭就腿一软,哭出声来了。
我紧紧扶着她,也不相劝。
是的,在这里荒冢一堆的地方,她不仅会想起父亲,更会想起母亲与哥哥。
年年来祭拜,都是她母亲、哥哥牵来的,虽说现在有我和我母亲陪伴在旁,但她再也找不见她娘与她哥哥的踪影了,甚至连荒冢也没一个。
好可怜!她还那么年小的身心,怎么经得住这个,只有泪雨滂沱了。
小子玉很懂事,拉着她胭姐的衣角寸步不离。
我呢,八年前曾在这儿碰到胭儿她娘仨,如今只有我与她牵手共渡了。
老天总算睁开了半只眼,明白苦人心。
母亲拢着我们异姓兄妹三人,感泪不已。
上天终算赐予了她一个还算完整的家庭,让老家的命脉有了延续的可能。
母亲一生向善,天地待她不薄,致使我后来也能舍弃一切为她养老送终,尽管胭儿终究命薄,可子玉一生都是紧贴着她的,未肯离开半步。
后人常说&ldo;月有阴晴圆缺&rdo;,我们老家也无万分之遗憾。
_
第二天,我们都起了一个大早。
胭儿牵着子玉和母亲的手一道为我送行。
她真的很乖很懂事,知道父母心中难舍,一直笑脸相待,不增凄离之氛围。
子玉呢,开始虽吵着要跟我去,后终知是不可能的事儿,只有闷闷地不说一句话。
胭儿逗她也不理人。我对子玉笑道:
&ldo;玉妹妹,一年很快,你只看天上的月亮圆十二回,我就会回来的,到时跟你讲好多故事,带好多好吃好玩的东西回来。&rdo;
事实上这话也是说给胭儿听的,我也不知一、两年内能否回家。
这几天,我与胭儿一直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而且我觉得若单独相处我们会更难受、更绞心。
我们还没有做好成人的心理准备,特别是胭儿。
我们现在主要是兄妹情、亲人意,最后才是或隐或现的男女爱恋之心。
若真正接受生活,我们都还没有长硬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