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阳关内,陈有浩率领三万军民堵在鄱阳关向北的光卡上。
每当鄱阳关内有军队出城,都会有信徒提前来报,这导致鄱阳关内大军一次又一次扑空。
要知道,在关南可是有三十万大军虎视眈眈,鄱阳关也不敢过多分心。
“大将军,出大事儿了!”
“您的父老乡亲们,被那天杀狗皇帝给屠了,陈家村九百八十六口,尽皆陨命,村外血流成河!”
大帐中的陈有浩面露痛苦之色,他握紧双拳,指甲都嵌入了血肉中。
“昏君!昏君啊!”
事实上,陈有浩,堂堂三品大将,根本没有理由去造反,可是事与愿违,自从落川流民揭竿而起。
他麾下的许多将领都是出自落川,这些人早已被怜生教给蛊惑,一开始他是极度厌恶怜生教的。
但有一天,当他得知,鄱阳关这些人准备找一个大将军级别来为战事不顺背锅,而且他就在名单之内。
无它,他无依无靠,在朝中无人。
这些人为了彻底按死他,甚至炮制了各种冤假错案,将其儿子,侄子抓入牢中。
他不想反,可那群混账却把刀架在他脑袋上逼他反!
外加上,手下的各种偏将直接提前鼓动军士,他要是顺势而为,那有人自会替代他的位置。
此刻,那些偏将比他这个死了亲族的大将军还要义愤填膺。
“狗皇帝,我等势要打入京城,为大将军亲族报仇!”
“报仇,报仇!”
“将军,我等应立刻协助秦功王攻破鄱阳关,驱除废帝,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将军,莫要伤心,老姆在天定会让陈家村的怨魂得以安息!”
陈有浩重重一叹:“联系赵祭酒,本将答应他所提的一切要求,但本将要看到我儿安然无恙。”
一名穿着法袍裹着红巾的法师说道:“将军放心,令公子已皈依我教,如今已是祭酒候选人,而且赵祭酒说,将军才是那天选之人。大夏历经国祚二百余年,是时候革鼎了!”
陈有浩目中火光闪烁:“赵祭酒在教中是何地位?”
“赵祭酒,乃是仅次于天师的三大祭酒之一,那秦功王只是一介马驿吏,有我怜生教支持,如今就能一跃成为手握三十万大军的霸主。”
“将军,其实我等也知道,当年将军乃是追随梁王之人,令公子和梁王世子年龄相似,我们早就查到将军是把自己的亲子与梁王世子调换了藏在了陈家村中。”
陈有浩眼前一亮,装作一副哀伤的模样。
“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知道了!可你们为何要扶持那假世子?”
那法师笑道:“赵祭酒说,他只是一个靶子,而且那边都是草台班子,只有将军这里才真正有可能成事!”
“鄱阳关破,将军可封浩天王。”
陈有浩:“好,为了老主人,本将豁出去了!”
那法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梁王世子,果然百试不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