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副遭到了背叛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有些气愤,还有悲伤。
“真好,我也想像你一样。但谁会喜欢一个情妇的孩子。”
“我只能套个皮去做地偶……但我已经那么努力却还是垫底,你什么都没做却霸占着第二,连远子哥都不如你——”
“所以你就要跳湖?”
温诉说。
他的声音含着鼻音,混杂在寒风里,听起来无波无澜。
星夜突然就怒了:“那能怎么办?我又不敢死,跳个湖又碍着谁了?!”
说完,温诉另一只空着的手就抬起来给了他一拳。
星夜被打得脸往左偏,耳边嗡嗡,虽然收着力,但还是有点痛。
他呆住,被这一拳直接给干懵了。
温诉才接着道:“跳湖感冒嗓子出了问题你就更没资格当地偶了。你觉得我德不配位,那就超过我,让我好看。跟个幼儿园孩子一样撒泼打滚有什么用?谁不想被喜欢?大家都想被喜欢。只有你会哭么,你算老几?”
温诉从没用这种讥讽的语气跟谁说过话。起码星夜从没见过。
Rei从来都温温柔柔。偶尔的懒散是他对地偶工作并不上心的表现。
但他也没对零青的种种挖苦做出什么回应。
星夜做梦都没想到这样的累哥会揍了他一拳,还骂了他一通。
“……”
二十岁的许泽星,第一次在亲生母亲以外的人面前,眨巴眨巴眼,懵逼地红了眼眶,一腔怒火全被喷灭了。
十分钟后,卫松寒赶到,看见一前一后从桥上走下来的二人。
天色已经有点发暗,星夜拖着的行李箱坏了个轮子,咕噜咕噜地响。
一看见卫松寒,就把箱子递给他:“猫在里面。”
声音低沉沙哑,显然是哭过。
卫松寒不明所以,给温诉递了个眼神。
温诉的口罩刚才在湖上被风吹掉了,现在才想起来没戴,但卫松寒似乎对此没什么反应。
……那自己这几天戴口罩的意义是什么?
看来卫松寒对他的长相比想象中更没兴趣。
“地偶的工作你可以接着做,但课也得回去上。”温诉对星夜说,“大学都毕不了业的人,以后红了,别人喜欢你都要考虑考虑。更别说让你妈妈改观。”
星夜被训了也没吭声,片刻后才点头。
卫松寒不懂发生了什么,但看样子……好像解决了。
坐上出租车前,星夜回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等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