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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玛卡很小,那是因为把它跟北京上海比,就好像是一粒糖丸。但如果你想躲避一个人,玛卡也绝对可以帮你做到。

陈小咪有很多时间不在花店,她在外还打开理着一宗大生意。她非常信任海澜,或者仅仅是数字表面的维和。海澜每次对她的试探都是微雨细细地化解。陈小咪不会跟海澜讲她的内心感受,她曾说越是亲密的人越不可以坦露心迹。如果有一个亲密的女人和一个亲密的男人,她只能选其一,她会选女人。女人容易成为复仇者,男人容易成为殉葬品。殉葬品等她也进了坟墓后还可以叙旧。但复仇者是你下了地狱她的剑都会饮你的血。这番话海澜听不懂,但她觉得陈小咪说话时的表情很阴森可怕,真像两个人坐在坟墓里说话。陈小咪说,你呀,像我很小时侯的一个向往。海澜缩紧了脖子,看了看陈小咪额上的那颗痣。

宝枫在医院里没心工作下去了。她几次都拿错了药,还是病人自己发现的。她哀求着病人别嚷,她不是故意的,是啊,可能是因为这几颗小小的药片,别人的生命就会因此丧失,她恨熹光为什么让她心神不宁,他还失了约,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等到十二点,又不敢睡怕他敲门她听不见。上班一个劲地打哈欠,一个劲地下错针药单子,还差一点滑倒在卫生间里,她用凉水使劲拍拍脸,觉得自己没变啊。还是因为陈小咪这条毒蛇,她终于要向自己进攻了。

七星海棠

陈小咪与宝枫的宿仇是从一件衣服开始的。陈小咪小的时候喜欢穿破衣服,但两个布口袋都是完好的,这样方便她&ldo;打劫&rdo;后有地方装。陈小咪跟熹光的家很远,隔了一条破厂区。而陈小咪总会绕几个弯转到熹光的家门口守株待兔。总会分一些战利品给他。这些战利品是她到地里挖的红薯,瓜藤上摘的黄瓜,还有宝枫食物袋的饼干和瓜子。陈小咪去抢宝枫的东西,这让从小跟熹光要好的宝枫很恨她。更恨的是她故意扔石头崴宝枫的脚,然后装腔作势哎哟着让熹光背。宝枫只好跟在后面跑,等熹光看见了,她的脚红肿的很厉害了。熹光背起她往医院跑,跑到半路上宝枫觉得他背上粘的,细细的一看,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陈小咪恶心的鼻涕,她差点呕出来,她执意不让熹光背了。熹光没办法打电话让她爸爸来接她去医院,那时候才十岁。十岁已经懂得你抢我夺开始恨恨地想了。陈小咪就恨恨地对她讲,我恨你,以后我专抢你的东西。宝枫也恨恨地对她讲,你是脏婆子,熹光是我的,不许你抢他。陈小咪就恶恶地流口水吐唾沫,我就抢他。宝枫气地哭了,很长一段时间不理熹光。后来她趁陈小咪上体育课,偷偷溜进她的教室把她那件破衣服偷出来仍进了垃圾箱。陈小咪找过她,她抵死不承认。陈小咪就恨恨的讲,你等着。接着她写得漂亮的语文作业本被撕得零七碎八,她恨恨地对陈小咪讲,陈小咪,你是个大坏蛋,陈小咪纠集了几个调皮蛋,站在她旁边的课桌上故意气她,宝枫,是老鼠咬得吧,你看上面还有牙齿印呢,跟锯齿似的。弄地天真的熹光只好帮同桌的宝枫抄作业,厚厚的一个大本子,他硬是一笔一划的抄完了,塞进宝枫书包里替她摸眼泪,这已是几天后了,快乐初中的事。

初中时陈小咪认了一个财大气粗的爸爸,一下子神灵活现起来。宝枫和熹光也疏远了。虽然被分在了一个班,还是同桌,但半壁江山各人管。几乎是昨天的鼻涕今天在洗,熹光就长胡子了。陈小咪考了一家商业学校。宝枫则选了医学院。医学院出来的护士宝枫和护校的护士不同,她一段时间后会是一名优秀的医生。选择做护士是为了躲避陈小咪,也是为了熹光。她完全可以不必呆在玛卡这个两面夹击的小地方。她曾对熹光说,如果你不爱我,我就会被夹缝夹死。她很瞧不起陈小咪这种认贼作父的人。即使贼父可以让你珠光宝气,从丑八怪变成妖后,虽然陈小咪一直是她最大的威胁,可她又不得不去承认陈小咪对付男人的手段。那是怎样地一种羡慕,众星捧月。男人都像驯化过的温良的软体动物,也许是玛卡太小,上眼的男人就那么几个,而呆在医院里,死板的面孔,来来往往,看几天就看厌了,根本不会是擦出什么火花的磁石。她羡慕陈小咪周围的空气,但一旦见到陈小咪漾在嘴角胜利的笑,她又恨不得把她像撕当年那件破衣服一样撕成条条,然后一把火烧成灰烬。她始终就是一件破衣服,哪怕穿上皇帝的新衣,改头换面,她还是从破衣服年代里走过来的。宝枫常常以自嘲的口吻鄙视陈小咪的光彩照人,毁灭来临前总是斑斓的。陈小咪如果知道宝枫对她的恨在不断加深,她一定会高兴地钻进棉花堆里。

宝枫这么爱熹光,爱得是生命,爱得是珍惜。更爱的是旅途。她的爱,陈小咪是不会放在眼里,像她这样至爱无上的女人,陈小咪会觉得可笑。当你只剩一件破衣裳站在风里瑟瑟发抖,你是冻死的还是为爱殉身呢?人们承认的只会是你冻死了。而真正令陈小咪害怕的是李海澜,怎么琢磨也琢磨不透的人。

陈小咪把这场三角戏演得很好。她还是会拿熹光的茶叶回来泡,还会当面夸几句,海澜听得没什么条件反射。听者无意说者有心,如果不这么说,陈小咪如何牵引旁人的眼光呢?如何打地道战呢?

宝枫约海澜去喝茶,海澜想都没想关上店门就往医院走。宝枫正踮着脚尖够梧桐树上的叶,海澜正要打招呼,宝枫一把拉过她两手合拢梧桐树,宝枫说,如果我们两个合拢这棵树,绰绰有余。海澜说,好大的一棵树。宝枫暗示什么地说,是啊,朝夕相处了几十年了,花开花落,只有这棵树还这么茁壮。海澜没说话。宝枫抢先机说,别介意,陈小咪店里的电话很好找。我本来向她要了你的号码,但又觉得不妥当。下次我会直接打给你。海澜友善笑笑,随你。宝枫说,我们去熹光那里吧。海澜说,太远了,店里没人,时间长了陈小咪釜罚我的。宝枫笑她,你怕她?海澜说,总有些顾忌。她待我不错。宝枫说,难得她会有知恩图报的朋友。海澜说,还没好到朋友这一步。只是各取所需罢了。宝枫朝马路看了看,说,去那边坐坐吧。天热了喝点东西。海澜顺从地迈过斑马线。这个时候街上比较安静。宝枫还没坐定就问,你最近觉得熹光怪吧?海澜会意,这是先发制人啊。她笑说,我对他不了解,只见过几次面,印象很模糊。海澜转弯转得很快。了解?宝枫嘲讽道,我以为对他很了解,其实还不如一个陌生人了解,你是有点熟视无睹,越亲近的人越容易有了解盲区。宝枫吸了一口香芋汁,说,你对陈小咪了解多少?海澜坦白地说,不了解。你喜欢熹光对不对?宝枫鼓了鼓底终于说出来。不,海澜正面的回答让宝枫泄了底气。没有互相的喜欢的资本。可他喜欢你。谁说的?很幼稚的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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