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音摇头:“不冷了。”
魏玉脸色稍稍好了些,起身将地龙关掉。他也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给徐音开地龙。
她瞧了魏玉一眼,蹙眉问:“厂督,你为我开了地龙?热不热呀?”
他不耐地说了一句“不热”,徐音看见他凶巴巴的模样,缩回了脑袋,发觉自己浑身是汗。发了一身汗,果真不畏冷啦。她抿抿唇,看向坐在床头的魏玉,弯起眼睛笑着说:“谢谢厂督。”
倒是挺会油嘴滑舌。魏玉“啧”了一声,又本能地去探探她的额头,却发觉她往后缩了衣缩,还是作罢,手僵在了原地。
“随你。”他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下回多穿些衣服。若是还着凉发高烧,咱家杀了你。”
徐音连连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日的厂督似乎没有那样凶了。她躺了下来,骤然发觉——
这里好像是厂督的房间!不是自己的浣雪院!
徐音吓得睁大眼,却听见有人在敲门。敲门声可以算是斯文,她神秘兮兮地探头,魏玉起身开门,她忙往被子里一钻。难不成府里来了什么客人?
魏玉瞥了徐音一眼:“躺着,咱家出去一趟。”
徐音颔首,在想厂督府里到底是来了什么人。魏玉方才待自己可谓是温情,但她很明白,自己的任务是帮徐家平反顺带苟命,魏玉不是会和她站在一路的人。
他是无恶不作的大魔王。
魏玉出门,瞧见太子正在门外。二人走到偏殿,魏玉遣散了下人,啜了一口茶。
太子神色有些不自然,问他:“如果孤没有记错,方才那间房间是你的吧。”
魏玉被他问得心中有些烦躁,点头“嗯”了一声。
“不是说不会动情么?”太子觉得有些好笑,“为何又让她住在你的房间,还亲自照顾她?你某不是……日日和她睡在一起?”
见魏玉没说话,太子又开口:“孤虽然知道你并非是残缺之身。但并非残缺之身的秘密,你不能让她知道。”
魏玉冷嗤一声:“咱家并未碰她。”
太子不可置信地道:“你没碰她?那你和她睡在一起是做什么?”
魏玉感觉有些好笑:“和她睡在一起?自然是听她给咱家讲故事。殿下放心。咱家对她不可能有任何儿女私情。咱家救她是因为她能给咱家解闷,而并不是喜欢。”
太子听见这句话才心里放松些,呼出一口气来。魏玉虽然喜欢满口谎言,但他从来都不会对自己撒谎。作为一条船上的蚂蚱,他们的目的很明显,也有共同的目标。
“殿下找咱家,大抵不是纯粹为了徐音的事情。”魏玉放下茶盏,抬眼。
太子颔首:“正是。江南出了水患,父皇想让孤去赈灾。”
去江南赈灾是个苦力活,此时居然让太子去赈灾。按道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