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早已由一边角落里扑了过去,他抱住了其中一个壮汉的腿,哀求道:“好汉,放了我吧,我的银子都已经被你们抢走了,你们就留我这条不值钱的命吧!”
那被车夫抱住双腿的壮汉显得有些不耐烦,他吸了几口气,闷声问:“你想干啥?到这里还不老实,还要折腾一番吗?”
车夫带着哭腔道:“我老实,我很老实,我只是求好汉饶我一命,让我赶紧回家侍奉老母。”
另一个壮汉睁着铜铃般的眼睛盯着车夫,恶声叱呵:“吵什么吵?到这里了,你就只有认命的份。叫好汉就饶了你吗?就是叫我们大爷、祖宗,也不管用!”
“这······”壮汉一脚踹开车夫,车夫摔倒一旁,见两个贼匪一点没怜悯心,于是又回身拉着慕天遥急切道:“公子,你赶紧求求他们啊,你不是说,等天亮了,你就有办法吗?”
慕天遥淡淡扫了两个贼匪一眼,转而看着车夫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两句话就能说动他们放了你么?”
“那、那可怎么好?”车夫带着哭腔,一下子瘫软了身子:“莫非他们真要活刮了我们吗?”
“胆小鬼!”两个贼匪仰头看也不看牢内之人,满脸鄙夷。
车夫懦弱,却又不肯服输,嘴里不嘀咕道:“要死的不是你们,你们当然胆大!”
“好了,别说了!”一直沉默的粉扇此刻开了口,她沉声道:“与其在这求人,不如问问他们到底想将我们怎样处置?”
此刻见有人来这牢内,粉扇反而平静了许多。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被活剐还是要上断头台,她都认了。唯一不甘心的是,她不想做个糊涂鬼。
慕天遥微微一愣,粉扇的淡定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而车夫也闭上了嘴,或许他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还不如一个女人而略感惭愧。
“说吧,你们抢了钱财不说,为什么还要抓我们到这里?”粉扇眸光冰冷,面对贼匪,早已没了昨日的惧怕。
其中一个贼匪低哼两声,两只眼睛盯着粉扇,不阴不阳地道:“不要说得那么难听,钱财我们要,至于请你们来这,是我们英明的寨主的意思······”
请?
说的好听,会有请人来坐牢的么?
粉扇嗤笑,冰魄般的眸光扫过那两人,那两人忍不住心头一颤。
另一人沉声道:“要如何对付你们,见了我们寨主自然就知道!”说话间,他已经动手将那车夫从地上一把揪起,一边闷声道:“走!”
慕天遥不待贼匪来拉他,自己站起了身,挑眉看着那两个贼匪,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
“你,起来!”贼匪一指地上的粉扇,没好气地呵斥。
车夫已经被其中一个贼匪拖出了土牢,慕天遥也晃晃悠悠的跟了出去。粉扇起身,那贼匪刚要来拉她,她将胳膊一甩。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哼!”
贼匪气鼓鼓地,没想到这小女子还挺凶。
慕天遥回眸朝粉扇莞尔一笑,接着对那贼匪恐吓道:“虽然男人对女人要温柔些,可是需不需要你的温柔,你还得看看女人的意思。”
贼匪一听这话双目一睁,怒道:“你小子胡说些什么?”
“你若想趁机来轻薄她,小心我折断你的膀子!”慕天遥挑眉,无视怒容满面的贼匪,风淡云轻地走出了土牢门。
粉扇跟在慕天遥身后,心里不免无奈。她实在看不透慕天遥这个人,都身陷贼窝了,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一行人鱼贯而出,阴冷的土牢外面是光明一片。虽是贼窝,土牢外竟然也安排七八个汉子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