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他总在闷头做事,他总有做不完的事。粗矿的外型,能力拔山河,也能精细入微。
顾来看到周语,直起身来。后者没搭理,目不斜视的进了顾钧的房间。
开窗透气,替顾钧擦了身子。
外面太阳毒辣,闲着没事,周语想替他做些简单的康复训练。先从抓握开始。
周语左右看了看,屋里没找到合适的道具,她开门出去。
顾来看到周语朝自己走来,又直起身,黑幽幽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她。
周语只作不知,选了跟较宽的竹条,拿在手里掂了掂,对顾来说:“帮我削成两截,”手指掐在中间,“从这儿削。”
她弯身半蹲着,顾来一抬头,就看见对方宽大的领口里,两个白嫩嫩的球。
文胸似乎还是他买的那件。
他不动声色,撇开眼睛。接过她递来的东西,刀锋斜推出去,竹篾成了两条。
周语瞥一眼他放在腿上的竹编品,尽管半成,但已经可以看出是顶帽子。随口一问:“拿出去卖?”
那本属于没话找话,问过后她就接过顾来手上的竹条,转身又进了顾钧的房间。
顾来张了张嘴,把回答咽了回去。
她给顾钧按摩肌肉,使其放松,随后拿出竹条,要他尝试着用手去拿。
那竹条轻重宽窄都挺合适,奈何对方不配合,始终闭目不言,一副自生自灭的状态。
周语也有耐性,竹条在顾钧枯槁如柴的掌心里,捡了又掉,掉了再捡。
或许是瘫痪的原因,哥哥的脾气比弟弟易怒百倍。
顾钧很快被惹怒,拿眼睛瞪她,不留情面的赶她:“出去!给我出去!”
周语一开始还充耳不闻,后来烦了,冷冰冰回一句:“要么去死,要么配合锻炼早点下地,别成你们全家的拖累。”
顾钧到嘴边的咒骂生生卡住。
周语每天都帮他做康复训练。她手法熟练,轻重有度。
到现在为止,他已有了细微的进步。
从刚开始的双手不停使唤,不能动弹。到现在能哆哆嗦嗦的弯曲手指,有意识的五指并拢。
顾来进来时,周语正将竹条重新放回顾钧手里,要他抬手。顾钧满头是汗,嘴里骂骂咧咧,在行为上却给予了配合。
顾来喊了一声哥,说:“我进来拿东西。”
后一句是解释给她听的。
周语做着手上的事,信口说:“我在你哥屋里,以后你进来要先敲门。”
这是以嫂子自居的口吻。
顾来怔了怔,看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嗯”一声。
这时,顾钧表情痛苦,面部肌肉扯了扯,皱着眉叫住弟弟。顾来一眼看出他是要小解,还没来得及说话,周语已一声不响的提起那个尿壶,利落的褪下他的裤子,替他掏出那玩意儿,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