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开着,领导人正在讲话,屋里空无一人,顾来心口一紧,大步冲进房间。
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门是摩挲玻璃,不透明,但透亮。明黄的光晕里,一个妙曼的身影映在门上,撩头发,抬手臂,体态一览无遗。
顾来在卫生间门口杵了会儿,从兜里摸出烟咬在嘴里。低头看到手上的空调遥控器被自己握得裂开一条缝,他又给扣合上。
卫生间里,周语也洗得费力。热水器出水本来就小,水龙头还坏了。水流随心所欲,兵分四路。
周语本来只想冲下脚,一开开关,水从四面八下洒出来,淋湿了裤子。
她索性全脱了洗个澡。
水温也是忽冷忽热全凭心情,周语抹着香皂,心里想着九曲水库里的私人浴缸。
擦着头发开门出来,顾来一根烟刚好抽完。她抬头看了眼呼呼冒冷风的空调,说:“遥控器还得自己去领?”
顾来对着空调,“哔”一下,将挡风板调高,“开空调要另外收费。”
周语话中有话:“你们镇上的人都挺有经商头脑啊。”
“……”
冷气驱散了湿热,周语往床上一躺,喟叹出声,举着电视遥控器换频道。
床边一塌,顾来在她身边坐下,一身的汗,像个火炉。
周语皱眉,“挤着不热?”下巴往旁边抬一下,“去隔壁床!”
火炉一本正经的眨着眼:“那边吹不到风。”
周语没再搭理他,往里坐了些。她长腿重叠,脚趾粉红通透,上面挂着拖鞋。
顾来问:“累不累?”
“唔。”
手放她脚上,“给你捏捏?”
周语没反对,他将她的脚抬到自己腿上,轻轻的揉。
刚开始按摩得还挺像那么回事,两分钟后味道就变了,眼神越发深沉,下手也没了轻重。周语被弄痛,抽出脚,睨他一眼,“耍流氓呢。”
“……”
“这么喜欢女人的脚?”
顾来站起来,往后退了些,声音很闷:“我只喜欢你的。”
周语盘腿坐在床上,先瞪他一眼,然后又笑了,头发没擦干,水一滴滴浸透了肩上的衣服。
很美,风情万种。
顾来用毛巾替她擦头发,动作轻柔。周语瞥一眼门口的桶,问他:“鸡蛋什么时候给人送去?”
“明天。”
头发擦得半干,顾来放下毛巾,绕到床的另一边坐下,挨着她同样靠在床头。床窄,他整条腿都吊在床下。
周语往外让一下,旁边的人也挺自觉,又往周语身边挤一下。腿挨着腿,他的大腿像暴晒后的石头,硬邦邦的发烫。
两人看还珠格格,集与集之间,电视一鼓作气演了二十分钟广告。旁边的男人像被人点了穴,连眼珠都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