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青提了好几大包吃的回来,发现屋子里气氛不对劲。
空调的温度也调高了,外头三十多度,里头也三十度。
等于白开。
【呱——】
我寒暑不侵,主要是小蛊蛊冷。
她热的一头是汗,放下东西就去洗手洗脸,总感觉身上有一股子挥之不去的馊味,是那可人疼的奶娃子留下的。
她是个爱干净的老太太,忍不了,大喊一声。
【小青妹子,你和小豆包先吃,我洗个澡再出来,太埋汰了……】
三人都太累了,洗刷干净,又混了个肚儿圆,一夜无梦。
【呱——】
你们吃肉,让我看着,好残忍……
你们睡觉,让我守夜,更残忍……
还好我骨骼清奇,餐风饮露不需要睡觉。
【呱——】
楼下养在笼子里的大公鸡缩着脖子,看见太阳升起也不敢叫唤。
唔,我干的。
方圆十里的鸡都不敢打鸣了。
让她们好好睡。
结果,吵醒大家的,是吴玉青的手机铃声。
民警打来的,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紧张。
【阿奶,早上好,我是古城派出所民警小张,唔,我想请问一下,昨晚是不是对嫌疑犯做过什么,那一男一女肢体部分腐烂,已经昏睡不醒了,送到医院也没办法,只能截肢……】
吴玉青心里一个咯噔,蛊王暴露了?!
阿奶赶紧摆手,叫她不要说。
吴玉青从善如流,非常坚定地回答,【哪有的事,我们都是守法公民,再说了,我们俩老太太,能干什么,还不是那俩狗东西遭了报应,该截肢就截肢呗,虽说罪不至死,但也不能轻饶了他们,要我说啊,这是老天爷开了眼了,您可别错怪了好人呐……】
小豆包也被吵醒,从被子里头钻出睡得毛躁的小脑瓜,星星眼,崇拜的名单里又多了一个。
民警浑浑噩噩地挂了电话,把结果往上报告。
半个小时后,那俩倒霉催的天罚之人被推进了手术室。
上全麻,上电锯,趁未知毒素还没有扩散到全身,嘎!
两人醒过来的时候,钻心蚀骨的剧痛消失,被另一种麻木替代,胸前插满了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