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晓风半年来已经作惯了作威作福的一位跋扈少帅,被人大脚踢飞的掉份儿丢脸尴尬实在难以接受,于是他选择了第二条出路。
“哎!我的心事没人懂……连小楼你都不懂……这让我好生失望……”
易晓风这次没说假话,虽然是现编的台词,却是真情流露,他发自心底里真的觉得很失望很悲伤,他掏心掏肺地感概悲叹说道:“我的老爹老妈不能懂我,荷兰那位姐姐也是不懂,我只盼着小楼可以知心知己,却没有料到……连小楼你也是不懂的……”
“啊?!”
叶小楼愕然,这番话又是咋个说起的呢?
小楼克制着没法脾气,她淡定客观地申明说道:“不好意思,我一点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当话题绕到这里来的时候,易晓风就瞧见了一缕绝地翻身的胜利曙光。
他有机会了。
这机会十分飘渺,难以把握,但必须及时下手予以抓住,绝不能再犯错误,绝不能错过这个机会,错过的话,他很难再翻身,他很可能死在今晚和此地。
当叶小楼说,我听不懂的时候,这就表示说,她还想听听少帅所做的解释。
听不懂,跟根本不听和不想听,之间还是大有区别的。
这大约就是最后的一次机会了吧——最后做出的这一番解释必须足够给力,足以说服叶小楼心甘情愿给他推倒……倘若做不出这个成就的话,晓风今晚就死定了。
三言两语就能把对方说服到那个地步?这是不是有点荒谬无稽?
易晓风心想,在正常情况下,这肯定是个不靠谱的妄想,但是,当遭遇极端事件的时候,还是有可能达成的。
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把心一横,悍然厚颜说道:“小楼你竟然没有读过佛洛伊德!你实在让我太失望了!”
“谁说我没读过!”叶小楼不服气,她瞪起眼睛驳斥道:“梦的解析什么的……那些包装了科学外皮的小黄书……我当然读过,只不过,没有在第一时间把他老人家联想起来……我又不是个男性愤青……只有像你这样的二十年代未成年哲学少男,尤其是戴着眼镜儿的,才会满脑子揣着那些想法。”
“好吧!就算你说的对。”
易晓风无意于在这个环节上多作纠缠,他赶紧将自己所要表达的主旨,推向高潮。
他用清晰而坚定的,冷酷而伤感的语调,悲情叹息说道:“你既然读过,你既然认识了我和我爹……那你为什么就想不到那个致命的要害上呢?俄狄浦斯的悲剧,正在上演……而你却不为所动,连一点同情和惋惜的泪水都不肯为我落下……你好生叫我失望……你要嘛就是铁石心肠,要嘛就是傻不楞登,根本没想到吧?”
铁石心肠这项指控,令叶小楼感到不服。
傻不楞登这顶帽子,戴在头上更加令人生气!
叶小楼当时就奇了怪了!
“——喂!你胡说八道啥呢?”
小楼大声嚷嚷道:“你跟你爹妈之间,家庭关系不和,关我P事!”
她一边抱怨着,一边在心里寻思着,俄狄浦斯的悲剧,究竟跟易少帅一家有着什么关联呢?
一想之下,她立时感到心惊胆颤。
叉叉叉!俄狄浦斯的悲剧分为三部曲:弑父、夺母、自杀。
欧卖糕!欧卖杰苏仕!易晓风这是要密谋干掉易剑庵的意思吗?
这可是件不得了、了不得的惊天大案啊!
小楼方才咆哮的嗓门儿有点大了……她感到后悔,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