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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是。&rdo;

&ldo;明台睡了吗？&rdo;

&ldo;睡了。&rdo;

&ldo;这样。&rdo;戴笠看看手表，说，&ldo;凌晨三点，你叫醒他，连夜动身去学校。&rdo;

&ldo;是，局座。&rdo;

&ldo;他的搭档，你心中有合适的人选了吗？&rdo;戴笠关切地问。

&ldo;有了。&rdo;

&ldo;谁？&rdo;

&ldo;&lso;黑寡妇&rso;。&rdo;

戴笠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说：&ldo;不错的人选，可谓珠联璧合。&rdo;

&ldo;局座，卑职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rdo;

&ldo;讲。&rdo;

王天风谨慎地低声说：&ldo;明台此人心高气傲，桀骜不驯，轻狂逆反，实难驾驭。&rdo;

戴笠笑笑，说：&ldo;桀骜不驯谓之野，不蹈常规谓之狂。不野不狂，我把他交给你做什么？&rdo;

王天风再进一言：&ldo;他毕竟救过局座的命……&rdo;这句是关键。

戴笠懂了，他冷笑一声，&ldo;你也救过我的命，我是不是也要把你供起来？&rdo;语气很轻，话却很重。王天风承受不住，立正军姿。他朗声说：&ldo;是，局座。卑职明白了。&rdo;

戴笠俯视着他的下属，说：&ldo;你记住，玉不琢，不成器。&rdo;

&ldo;是，局座。&rdo;

&ldo;还有，一会儿用我的专机送他去学校。&rdo;

&ldo;局座……&rdo;王天风哑然，这也太隆重了。

&ldo;就像你说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命中的贵人。他在我这里，是我的兄弟，我的客人，礼遇当重。等他到了学校，就是你的学生，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rdo;

&ldo;是，局座。&rdo;王天风恭谨地说。

&ldo;我很喜欢这孩子，活得真实，不虚伪，实在难得。天风，你好好带，他是一块好钢。&rdo;

&ldo;是，局座。&rdo;

凌晨三点半，一架私人小客机从香港机场起飞。安静的客舱里只坐了两个人‐‐明台和王天风。

他们起初都很安静，甚至都在闭眼昏睡，飞机飞行时的噪声又干扰着他们的睡眠。中途大气流袭击，客舱晃荡得厉害。明台和王天风都禁不住坐直了身子，用手按紧了椅子的扶手，使颠簸状态下的身体不至于有大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