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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ldo;找到了，不过是残本。可能是先生在加路赛尔桥的旧书铺里买的。&rdo;阿诚拿着一本重新粘贴过封皮的旧书很惋惜地说。

&ldo;对，大哥喜欢在那里买书的感觉。好像旧书铺里的书都沾了前辈学究的腐气，其实，全是灰尘里的脏。&rdo;明台奚落明楼，自己都觉得含沙射影的刻薄。

阿诚就像没听懂一样，慢慢地从小梯子上下来。

明台若无其事地把文件原封不动送回去，扣上皮包扣。

&ldo;谢谢阿诚哥。&rdo;明台拿了书，向阿诚道谢。

阿诚锁了书柜。

&ldo;小少爷，您学会抽烟了？&rdo;阿诚回头说。

&ldo;啊。&rdo;明台敷衍着笑。

&ldo;在公馆里别抽。&rdo;

&ldo;我锁在自己房间里抽。不让人看见。&rdo;

&ldo;只要别让大小姐看见就行。&rdo;阿诚说，&ldo;小少爷，喜欢抽什么牌子的香烟？&rdo;

明台说：&ldo;美女牌。&rdo;

&ldo;改天我孝敬您两条好烟。&rdo;

&ldo;好啊。&rdo;明台不客气，有礼就收。

两个人从书房里一起出来，明台看见阿诚把书房的门反锁了。明台说：&ldo;阿诚哥，我记得你在巴黎的时候谈过恋爱，那个姐姐很漂亮，叫……什么来着？&rdo;

&ldo;苏珊。&rdo;

&ldo;对啊。我第一眼看见她，就想要追她做老婆。&rdo;

阿诚笑起来，脸上终于有了几分自得。

&ldo;为什么你不留在法国，而选择回国呢？你应该去争取属于自己的恋爱和自由。&rdo;

&ldo;小少爷，您想说什么？&rdo;

&ldo;我大哥，在替新政府做事，是吗？&rdo;

&ldo;先生替谁做事，与我无关。我只知道，自己在替先生做事。&rdo;阿诚回答得滴水不漏。

&ldo;阿诚哥，自古以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do;

&ldo;您能清晰地分辨出，哪种为朱，哪种为墨吗？&rdo;阿诚微笑着反问。

&ldo;说得好。&rdo;明台由衷赞了一句，&ldo;你能告诉我，你自己知道自己是哪种颜色吗？&rdo;

&ldo;其实，颜色在不同人的眼底是不同的表现的，盲人的眼底全是黑暗，色盲的眼底皆是黑白与灰白。正常人眼里才有赤橙黄绿青蓝紫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