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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警察局,陈白长呼一口气,想要把刚刚发生的一切都顺着呼吸呼出去。
但这并不可能!
陈白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不停回想,自己刚刚为什么会出现这么诡异的状况?
是自己有心脏病?不可能呀,前几个月还体检来,一切正常。
是谁用暗器伤了自己?更不可能呀,暗器伤了自己不可能全身疼,更不可能疼那么长时间,而且自己也没有流血呀。
难道遭到天谴了?这不就是扯淡了么?自己什么坏事也没有干,更何况现在是科学社会,哪有什么鬼啊神啊的?
那就奇怪了,“啊啊啊!好头大呀,不想了不想了。”
陈白摇摇头,不愿再想这件事了,提了提肩上的书包朝家的方向走去。
陈白的家离学校只有四里,离警察局也只有三里,不算远,一会就到了。
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10点了。
这块智能机是舅舅在陈白考上英联中学时送给陈白的,也是全家唯一一块智能机。
陈白的家在一座即将拆迁的旧房子里,抬头朝楼望去,只有两户人家开着灯。
陈白知道,并不是只有两户房间住人,而是其他人都为了省电费关灯了,能憋屈的住在这样快拆迁的旧房子里,哪一个不是穷人?
陈白叹了一口气,摸着黑上了三楼。
长辈都封建,认为3是个吉利数字,于是就安排陈白住在303。
开了门走进屋子,屋里面很安静,没有一个人,倒是与宁静的夜很般配,陈白已经习惯了。
舅舅说自己的父母出远门了,可是陈白也不小了,也知道爸妈早就死了,就算出远门也不至于十几年不联系自己吧?
舅舅说的“远门”也许就是天堂吧。
陈白一家世代在农村,只靠种地维持生活。
打陈白五岁那年,他舅舅就领着他来到了青城,希望陈白能混出个城市人的样来。
给陈白做了特困生申请,又跟老师嘱托了嘱托,在陈白十二岁时,刚上初中,舅舅就再次回农村去了。
平时开家长会什么的,学校就给批准了,允许陈白家长缺席。
到了高中,家长会这件事也是这么混过去的。
陈白学习也不好,上的英联中学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高中。
因为楼房要拆迁了,再加上房间很小,刚好放一张床和一套桌椅,时不时还会有城管骚扰。
房租加上伙食费一个月也就两百元,陈白周末出去兼职也就可以顶过去。
这日子是真的穷酸呀!
陈白没有开灯,把书包撂在桌子上,一屁墩坐在床边,双手蹙着腮,很惆怅,颇有一种少年忧江山的感觉。
夏夜银白色的月光照在窗台,风平静温柔,把小区里面的易拉罐吹的叮叮作响。
叮叮~叮~
陈白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搜索:突然之间全身很痛,就像是在酷刑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陈白家里没有WIFI,用的是流量,浏览器不停的转着圈圈,显示的是个空白页。
“快点呀,怎么这么慢呀!”陈白很着急,陈白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状况,又或者说他想知道有没有其它人也遇到过这种状况。
进度条到最后了,浏览器上显示:对不起没有找到您要搜索的内容,您要搜索的是不是:突然全身关节很痛;突然全身酸痛;一觉起来全身无力……
不是!
不是!
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