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何……何源么?”我紧张的问。
“不知道,我觉得有点不对”。他紧盯着门。
眼睛适应了黑暗,周围一切在手机屏幕的照影下,模模糊糊的。
一股阴冷气息从紧闭的门缝里钻进来,寝室的空气骤然下降。
紧闭的门,无声的打开。
手臂不知不觉爬满了鸡皮疙瘩,凉气从脚底蹿起来,蔓延到全身,我紧张的盯着慢慢打开的门。
门全部打开,黑漆漆的走廊像通向地狱的阶梯,安静的匍匐在门外。
“何源,何源,是你么?”我对着门外走廊,轻声喊。
黑漆漆的走廊里没有回声。
我鼓起勇气朝寝室门走去,我太想见到何源了,太想跟她说声对不起。
流苏紧握着我的手,和我一起朝门走去。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寝室里忽然传来咣当的一声。
神经瞬间绷紧,我和流苏同时回转头——窗户前站着一个穿白色衣服人影。
“何源!”我惊叫一声,手心布满的汗水。
出事那天何源穿的就是白色的羽绒服,肯定就是她。
白色人影安静的站寝室里,没有任何语言。
我朝她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何源,我是蔷薇,我一直在等你。”
白色人影一动不动。我不安的又叫了一声。
流苏把手屏幕调到最大亮度,接着手机的亮光,我看到一张插满玻璃的脸。
那张脸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脸上不断的流着血,在幽暗的光下翻着眼白直勾勾的看着我,脸上的玻璃碎片反射幽幽的光。
心脏骤然一缩,我吓的捂住眼睛躲在了流苏身后。
“蔷薇……蔷薇……你害怕的我的样子?”白影说话了,阴测测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一般。
我鼓足勇气,从流苏身后站了出去,看着那白影说:“你……你是何源?”
那张脸上插满了玻璃,我无法分辨出她的样子。
“呵呵呵呵,是我啊,是我啊!我死的好惨啊。蔷薇,我死的好惨,我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痛的,你看看,你看看。”
白影痛苦的呻吟着,颤巍巍的抬手解开了身上的羽绒服。
鲜血淋漓的肠子从她的衣服掉了出来。
我紧紧抓住流苏的衣服,额头不断的冒冷汗。
这一幕的视觉冲击实在太大。
“蔷薇,蔷薇,为什么就我死了,你们都活的好好的,为什么?为什么?”
白影抓起掉出的肠子,对我摇晃着:“我好痛啊,我好痛。”
我看着她手中的肠子惊恐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