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语气淡漠,流露出的却是极其强大的自信还有傲气。
他甚至看都不看崔飞和柳金枝一眼。
要知道今天崔飞少帅府可来了不少人,而永宁方面柳金枝虽然是单枪匹马,但是永宁在中央军中也并不是没有钉子的存在。
眼前这样的情形,但凡是长宁和永宁一方面的人无不义愤填膺。
胡永清欺人太甚,让一个二十出头的小杂种出面,这不摆明轻视长宁和永宁么?
陈铭?
崔飞哈哈大笑,似乎丝毫不为忤,道:“好,陈兄弟一看便是胡将军手下的精锐,我恐怕不是陈兄的对手,就不知道永宁的金甲柳军长是否能露一露永宁的沈帅的霸气。”
柳金枝双眼眯起来,咯咯的笑,突然她笑容一敛,道:“崔少帅,人不能无耻到您这种程度。崔少帅敢,我柳金枝又有何不敢?”
她冲着陈铭拱手,道:“陈兄弟,还望不吝赐教……”
陈铭冷冷的哼了一声,冷漠的开口道:“你们既然是对头,就先对垒吧,你们谁赢了我再出手。我是军人,没有瞎功夫去玩弄政治的外交辞令,你们有身份有地位,可说到上战场,只怕还不如窝在家里养尊处优,那样至少能有面子上的体面,不会自取其辱。”
陈铭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就连无耻的崔飞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杀机。
乳臭未干,黄口小儿,如此出言不逊,真是该死!
胡永清叱喝道:“大胆?混账东西,口出狂言,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给老子跪下!”
陈铭“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胡永清上去就是一脚,将陈铭踢得飞出好几丈远,狠狠的摔在地上,砸得嘴角流血。
待到他再回头的时候,一张丑脸却是满脸推笑:“少帅,柳军长,都怪我御下不严,这小子口出狂言,简直是狂悖无理之极……”
很拙劣的表演,但是这样的表演却是示威一方最喜欢玩的把戏。
胡永清用这种方式继续彰显他的嚣张,继续摆弄着他的实力。
柳金枝的笑容越浓了,笑容背后蕴含的是无尽的杀机。
崔飞的笑容更无耻了,无耻的背后是无尽的得意。
冰原上,雷神机甲已经严正以待,柳金枝和崔飞真要在此一战么?
永宁和长宁的统帅在中央军的驻地一战,这一战究竟只是切磋还是死战?
按照双方的仇恨来说,这一战必然是死战无疑,对崔飞来说,他现在最想杀死的人必然是柳金枝,因为杀死柳金枝等于彻底的解长宁之危。
而对柳金枝来说,杀死崔飞,长宁便再没有名义上的领袖。
永宁可以只和中央军纠缠,而不用担心中央军打着保护长宁少帅的旗号在道义上压永宁一头。
无疑,胡永清出了这个绝妙的难题出来,这个难题看上去很棘手。
如果两人真死战,一方战死,另一方胡永清可以直接碾压,理由很好找,那就是不给他面子,不照顾中央军的威严,竟然在他的地盘上杀人。
而两人如果不是死战,在这个时候谁有气量退一步,让对方占上风,出风头?
现在的局面既然是中央军一家独大,永宁和长宁一方就谁也不能退缩,谁退缩就可能退出这一场长宁争夺战的游戏。
胡永清处心积虑将局面导向这等局面,可惜,他唯一的疏漏也是最致命的疏漏就是信息的极度不对称。
他根本不知道长宁有一个叫罗安的人存在,而罗安是谁崔飞知道,柳金枝更知道,胡永清的局谁能解?能够让崔飞和柳金枝都需要倚仗的唯有罗安而已,有罗安在,崔飞和柳金枝根本掌控不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