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以凉扫了宁筱玥一眼,面无表情。
卫渊稍稍一诧,随后道:“我倒是把这个给忘了,阎捕头和关朔有婚约。”关朔虽然是顺天府衙的小小捕快,但是名气却很大,因为他有一个名气很大的爹。
“原来阎捕头都已有婚约了,恭喜恭喜。”走在前的李道都听得到,闻言赶紧回过身来恭喜阎以凉。
看着他一眼,阎以凉收回视线,恍若没听到。
李道一愣,惹来宁筱玥轻笑。
“阎捕头这人比较低调,不想让人知道她的私事。”代为解释,可是却解释的她自己笑不停。
这婚事,虽然阎以凉是答应了,但是宁筱玥觉得,她是不愿意的。虽然她从没说过一个字,可是,长眼的都看得出来,她和关朔一点都不般配。
一行人从大道转进了巷子里,巷子的道坑坑洼洼,这片民居也不是什么上档的地方。
一个个小院紧挨着,墙一人多高,倒是有效的挡住了邻里的视线。
前面带路的妇人停下,然后指着隔壁紧闭的大门道:“就是那院儿了。”
阎以凉举步走过去,李道也匆匆赶上,一边挥手要手下的捕快开门。
大门紧闭,是从外面锁上的。捕快直接动手砸开门环,大门应声而开。
进入眼帘的是不大的小院儿,左侧还放着一张桌子两张藤椅。
小屋不大,门关着,透着几分神秘几分绝望。
捕快将房门打开,幽幽的房间,一股味道飘出来,是堕胎药的味道。
阎以凉和宁筱玥先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破碎的碗,以及一些干涸的草药渣。
宁筱玥走过去蹲下,仔细的看了看,然后点头,“堕胎药,剂量很大。”
小屋子里,左侧是卧房,右侧是厨房,中间一个狭窄的小厅。虽都很袖珍,但是干干净净的,甚至窗子那儿还摆放着一个插着鲜花的花瓶。
卧房里,一张床靠着北墙,对面窗边,一张书桌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笔墨纸砚。靠墙一个小书架,上面也满满的都是书,若撇去房间里堕胎药的味道,其实这里充满了书卷气。
果真是个饱读诗书的女子,一本诗经摆在书桌上,而且还呈被看时的状态。
诗经之类的东西阎以凉看不懂,也懒得去弄懂它,细致的看着别处,然后走开。
后面走进来的卫渊站在了书桌旁,视线逐一扫过,最后抬手将放置在一旁写满字的纸张拿了起来。
字体娟秀,整齐干净,这字写的特别好,一看便是经过长年累月的练习。
一张一张,蓦地一张被撕掉一半的纸飘然落地。
正好阎以凉看过来,“那是什么?”
卫渊弯身捡起,然后递向她,“两句诗。”
“诗?看不懂。”直言看不懂,而且她也不觉得她看不懂有什么丢人不妥。
薄唇微扬,卫渊收回手,仔细看那两句诗。
“苏蔻。”扫了几遍,卫渊忽然道。
“什么?”拧眉,阎以凉几分不耐。
“这两句诗其实是字谜,连起来便是苏蔻,这姑娘叫苏蔻。”轻而易举的,他便知道了女尸的名字。
走过来,阎以凉将他手里的纸抢过去,两行娟秀的字,上面却被撕掉了,而且有一些字迹。
“这上面被撕了,看来不止是两句诗。既然你说是字谜,那么这上面、、、”阎以凉抬眼看着卫渊,要他给出解释来。
“将自己的名字藏在里面没什么意思,还有另外一个人,很可能是情郎。”微微垂眸,卫渊的眸子如同星子,还会泛光。
挑眉,阎以凉点头,“有理。”
“多谢。”得她一句肯定,很不容易。
阎以凉没再理会,转身走开。
她对文绉绉没什么兴趣,但是也不得不说,有的时候文绉绉还是有点用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