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宋家出事了。
所有新闻报道都在夸大内幕,令她深陷火热。
当时远在国外进行学术交流的他,在听到消息之后抛下一切回国。
替她压下了那些胡编乱造的流言,也替她教训了那群对她进行人身攻击的记者。
他原以为她会击溃。
但是没有,她还是照常回学校上课,跟个没事的人儿一样。
很多的人都说她无情无义,铁石心肠。
可是那天深夜,他开着车跟在她的身后,亲眼目睹了她站在昏暗的街角痛哭得跟个小孩。
她不是无情无义,她只不过是在死撑。
也是从那晚,他开始步步为营,花了很长的时间精心策划一场重逢。
只不过事与愿违,沈睿程和她分手之后,他便被强制性带到国外接受治疗。
……
男人沉默了很久,子衿也没出声打破,她很有耐心的等着,有点小期待,有点小忐忑。
她一直很想问这个问题。
可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呢,因为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发现,席琛很了解她。
他知道她对毛绒的东西过敏,他知道她睡前有看书的习惯,他知道她工作时不喜别人打扰,他知道她半夜喜欢胡乱踢被子。
这些,她都未曾告诉过他。
可是他就是知道。
所以子衿在想,是不是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在关注她了。
至于“很久”指的是多久,她也绞尽脑汁想过,但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方向。
席琛说,他是在八年前就记住了她。
总不会惦记了八年吧?
子衿想了想,否决了这个结论,依男人的脾性,这种可能性很渺小。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头顶上方传来了男人喑哑的声音,很低,很沉。
他说:“好久了。”
晃过神,子衿一顿,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半响,她抿抿唇,小心翼翼的问:“席琛,我曾伤害过你吗?”
不然,为什么会有流露出那种患得患失的眼神呢?
一阵沉默,席琛淡淡地嗯了一声,末了还补充了一句:“不是一点点。”
子衿怔愣,满目迷茫。
他又说:“所以你要好好的补偿我。”
她在他的怀里转了个身,透过昏暗的光线,盯着他,“怎么补偿?”
席琛顺势凑过去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然后又将她搂紧怀里,嗓音很哑:“待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