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小兰努嘴骂道:“那个臭不要脸的,还想娶姑娘?下辈子都不可能!”
冷月笑着拍了拍小兰的脑袋,拖着她来看了隔间里病榻上的妇人。
老妇人已经转醒了,正虚弱地躺在床上,而老汉跪坐在榻沿上小心翼翼地给老妇喂水。
“醒了啊?舒服些没有?”冷月接过店铺小二地上来的热毛巾擦拭了手。
“舒服多了。”老妇抬头对冷月感激地道:“谢谢小医仙,”
“夫人过誉了。”冷月接过小二递上来的针灸包,“可能有些疼,您忍忍。”
看着细长如发丝的金针,老汉和老妇皆是心惧,却不敢说什么。
冷月瞧出了他们的紧张,笑着道:“没事的,看着唬人,就跟蚊子咬了一口一样。”
老汉和老妇被冷月这话逗笑了。
半刻钟后,冷月收了针,那妇人呼吸也变得平和,睡过去了。
冷月笑道:“老大爷,你别叫她。等她醒了再走吧。”
老汉就有些紧张地挠了挠头,“那怎么行呢,打搅你们做生意。”
“不碍事,这会儿没人。记住,多喝些甘蔗汁,过几日便会大好。”冷月最后嘱咐了一句,就擦拭了手出了隔间。
罗掌柜就迎了上来,笑道:“姑娘辛苦了。”
“我写个方子给你,你按着抓了,等那对夫妇走的时候给他们。”冷月便写了方子递给罗掌柜。
“不会是不收钱吧?”罗掌柜就有些不开心了,“姑娘已经不收他们诊金了,这药材还不收费,会坏了规矩的。”
“那就按进价收点钱吧。”
罗掌柜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下午,冷月刚回了许府,许夫人就派人告诉冷月,说明早冷月进宫坐的马车坏了,要她先做许文筠的马车。
第二日,冷月用了早膳,给许夫人请安后,就去了垂花门。
垂花门外,马车早已经停在那,许文筠淡淡的看了一眼冷月,道:“今日我不当班,就不能和修成君一起去了。”
听他叫自己修成君,冷月就有些尴尬,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直行出了许府,驶向了朱雀街。
突然,马车猛然停了下来。
昨夜看秦老太爷的手札看得太晚,冷月坐在车里正小憩着,马车突然一停,她就被惊醒了。
“可是子詹?也要进宫?”外头有人笑着问道。
是个少年的声音,沙哑低沉,明显还在换声期。
子詹是许文筠的字,冷月刚想回答,车帘就被掀开了,紧接着一道黑影跃了上来。
“外头大雪都到膝盖了,我的马车又巧坏了,过来和子詹你挤挤。”
冷月看清了来人的样子,沉默了。
竟然是五皇子,她就不好开口赶人下马车了。
段少瑄抖落完身上的积雪后,一抬头,也愣住了,“秦姑娘?怎么会是你,这不是子詹的马车?”
“我的马车坏了,刚巧表哥今天不当班。”冷月微微颔首道。
段少瑄尴尬地一笑,对着冷月抱拳道:“唐突姑娘了,本王马上就离开。”
说着就要让车夫停车。
冷月笑道:“不碍事。”五皇子算起来是她表侄,也不算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