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司南收拾课本的动作微妙地停了一下。他沉默几秒,开口道:“是么?”“我听说的。”陆昭笑道,“你要想知道,自己去问他呗。”邢司南这次沉默的更久了一点。片刻后,他听见自己开口,声音沉沉:“……我想知道这个干什么。”什么叫狭路相逢,什么叫冤家路窄——吃完晚饭,邢司南和楚白会在中秋节更新,在这个阖家团圆皆大欢喜的日子,总感觉有那么一些些的不吉利qaq希望小剧场能治愈大家内心的伤痛!今天要吃大大的月饼哦!大家中秋节快乐!!!!!!楚白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依旧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他最近似乎与医院特别有缘,总是三天两头地往医院跑,再这样下去,他怕是得考虑在医院办个年卡。他尝试动了动胳膊,想坐起来,但一动,他打着石膏的右手手臂就隐隐作痛。楚白毫无防备,重心不稳向后倒,幸好旁边有人伸手扶住了他。楚白不太习惯于这种亲密接触,忍不住皱了皱眉。但那双手的主人显然非常不会看脸色,不仅毫不在意地将他扶了起来,还细心地调整了一下他身后靠枕的位置:“……醒了?”楚白“嗯”了一声。“……”身边的人安静了几秒,随后道,“醒了就好。”楚白侧过头,他病床的床头放着一束怒放的百合花,他一时没办法分辨这究竟是出自于谁的手笔。邢司南注意到他的目光,大方承认道:“我买的。”楚白:“……”他盯着百合花上新鲜的水珠看了几秒,低声道:“谢谢。”“不用。”邢司南在他床沿坐下,“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没有。”于是病房里又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楚白盯着自己手上的伤口,模模糊糊地回想起他昏迷前看见的最后的画面。他明明追着清道夫跳了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医院里?邢司南似乎看透了他在想什么:“你追着嫌疑人跳下去以后,我们紧急调集了水上救援队,对附近的水域展开了搜索,找了一下午,最后终于在一片浅滩涂上发现了昏迷不醒的你。”他说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伸出手,像是想摸摸楚白的头发:”以后别玩儿这么刺激的了行么?”然而,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楚白发梢的一瞬间,楚白下意识地偏过头一避,于是邢司南的手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停在了半空中。邢司南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怎么了?跳了个江还给你传染上什么‘和别人肢体接触就会死’的怪毛病了是吧?”“……”楚白的眼神有些躲闪。他没有正面回答邢司南的问题,含糊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那得看医生怎么说。”邢司南随手从旁边的果篮里扒拉出一个苹果,“要吃点东西么?我去给你洗洗。”“不用了。”楚白神情恹恹地闭上眼,“我想找一下医生。”他看起来虚弱到了极点,眼皮上青红色的血管纵横交错,沾湿的黑色眼睫不规律地间或颤抖两下。邢司南看了他一会儿,不依不饶地凑过去,抚开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低声道:“找什么医生,好好休息。”楚白道:“休息够了。”“休息够了?”邢司南挑了挑眉,“行,那我们来好好聊聊,关于你擅自行动开着领导的车在大马路上狂飚,吓坏了无辜的围观群众还破坏公共设施,对越州警方的形象和声誉造成极其恶劣影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