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愤怒日益增长,可他从没想过他到底恨谁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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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奕得了吩咐去做事,傅行岐告诉他办完事可以直接下班,拿过了车钥匙。
席瑾的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护士,另一个正朝她用手势解释什么。
傅行岐走到她身边时那人对她鞠躬弯腰,一脸感激,而护士也对她表示感谢:
“谢谢你帮我翻译。”
席瑾和傅行岐离开,一边走席瑾一边和他解释道:“刚刚的那一位是名聋哑人,没有办法和护士沟通。”
“恰好我会一些手语,就帮他翻译了一下,有没有很崇拜我?”
傅行岐瞥她一眼。
她去逗他:“听说你高考时成绩没我好?”
傅行岐又用力瞥她一眼。
席瑾凑过去:“四年了,交过几个女朋友?”
在傅行岐还想再去瞥她时,席瑾突然使劲儿打了下他的手臂,训道:“姐姐在和你讲话,怎么不”
“哦,忘了你不能讲不对,我听不见。”
莫名挨了打的傅行岐:“”
忽然一点儿也不觉得她可怜,还想打回去怎么办
耳边越安静席瑾越想说话,骨传导还能让自己热闹点。
她继续说:“手语还算不难,背就好了,好在我就是聪明。”
傅行岐瞪她。
席瑾:“要不要姐姐教你?我不嫌你笨。”
傅行岐又使劲儿瞪她。
席瑾想起往事:“不过那时候我比较幸运,遇到了jessica,她治好了我的耳朵让我能重新听到声音,学手语也算是多了一门外语。”
席瑾苦笑:“想来也是报应,在我妈离开的第二天我就听不到声音。还能好起来,已经是奢侈。”
席瑾依旧往前走着自言自语些什么,转头才发现傅行岐没有跟上来,站立在她身后两米外,怔怔的看着她。
席瑾走回去,笑着问他:
“怎么了,在发什么呆?”
傅行岐眼底沉黑,忽然攥上她的手臂,很用力,席瑾吃痛,以这些天的经验来看,怕是又要青了,而傅行岐手上的力道还在不断收紧:
“你什么时候起听不到声音的?”
席瑾困惑着没懂,傅行岐重新拿出纸和笔,快速写下问题,他的字迹因为急切而潦草,好看却龙飞凤舞。
席瑾看着问题沉默了下,然后说:“我妈因为我离开的那天我不敢去医院就一直哭,害怕次声波释放伤害到人就跑到班岐山深处去了,恰好又下大雨,高烧了一整晚,第二天醒来就听不到了。”
“我还担心高烧上不了飞机,不过好在吃了退烧药临时给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