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解了衣裳躺回了被窝,不多时外面的大床上已经传来丫鬟们的阵阵鼾声了。黛玉却还未睡沉。
水溶突然从他的被窝里钻到黛玉的被子里来,两人紧紧的搂着一处。
&ldo;大冬天的,能抱着这样的温香软玉,还真是人生快事呀。&rdo;
黛玉紧紧的贴着他的身子,也不搭话,但水溶知道她一定没有睡着,在黛玉耳边轻声说了句:&ldo;怎么感觉着比以前似乎要大些呢?&rdo;
黛玉觉得脸上快要烧起来,要将他的手给移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哼了句:&ldo;别闹,睡吧。&rdo;
&ldo;身边躺着这样的一个妙人,我怎能安心入眠。&rdo;说着便翻身上去,将黛玉压在身边,伸手去解她的衣袢。两人处得久了,黛玉也知道他的脾性,若是不依,只怕他一夜也不肯安心睡觉,要硬缠着自己。便由着他去。
黛玉一面和水溶说话:&ldo;郡主这一两年里着实变化得快,看来是要待嫁了,如今又将许下一门天作的好姻缘。王爷总算该放心了吧。&rdo;
水溶道:&ldo;说来我还是不大放心将她许给韩琦那小子,不过只要他能真心对歆儿好,别的都好说。我还见他们两个在园子里私相授受来着,倒也忒大胆了些。&rdo;
黛玉取笑道:&ldo;那是因为有其妹必有其兄,当初你是怎么送我东西的,那簪子,那砚台。&rdo;
直到两处合成了一处,两人身体紧紧的熨帖在一起,没有一丝的fèng隙。水溶又扯过了一只枕头垫在黛玉身下,和她说道:&ldo;好像那玉簪子你不大喜欢,也不见你怎么簪它,你和我说说,你喜欢什么材质,什么花样的,照着给你打一支去。&rdo;
&ldo;已经有不少了,何必再去弄这些。不过是些身外之物够用就好。&rdo;
水溶喘着粗气从黛玉身上离开,帐中恢复了平静。
两人并排躺着,水溶低声问着她:&ldo;你可快活?&rdo;
这样的问话,黛玉如何接得上口,辗转了身子,背对着水溶躺着,沉闷的说道:&ldo;睡吧,只怕已是三更天了。&rdo;
&ldo;是不早了,还能勉强睡两个更次,又得起来。&rdo;
黛玉闻言却是心疼不已,怕误了水溶的正事:&ldo;以后时辰晚了就不许闹了,第二天又说还没睡够,怪谁去呢。&rdo;
水溶笑着搂过她的肩头:&ldo;当然是怪你呢。&rdo;
黛玉惊呼:&ldo;为何怪我,又不是我……&rdo;勾引两个字到底没有说出口。
&ldo;当然得怪你,谁让我的王妃身上带着一股幽香,又肤若凝脂呢。我又是个血性男人,我们是正经的夫妻,难道谁还不许不成?&rdo;
黛玉总不理会他,便合目而睡。
第190章:承饬
如今朝中之人底下都在纷纷议论,说这位新帝如何的冷面绝情,先是将三皇子世琅一家下狱,连子女也不放过。后来因为二女愿意和亲,皇帝总算放了一手,三女太年幼,算是躲了一劫。两个儿子一个发往充军,一个被关狱中。
这还是皇家血脉,世珩终究耿耿于怀,不肯轻饶。后来世瑾回京,世珩一直没有给他安排什么事务,手中亦无半点兵权,只让其赋闲在家,早朝也不让他参与,竟完全是给冷处理了。世瑛还在守先帝的陵寝,还剩下个老五世瑜,世珩又派了远差,离权势的中心已经沾不上多大的边儿了。
当孟一和水溶谈论起这些时,语气中不免带着寒意。水溶似乎很平淡,微微颔首道:&ldo;一朝天子一朝臣,没有不是天子,错的永远只有臣子。帝王的心思永远别想着去揣摩清楚,行事按着规矩来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