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放下马桶盖,往上一坐,抱着肚子,五官被如厕带来的难受。
疼得扭曲成什么鬼样子,手搭到太阳穴上,揉了揉,还是痛苦的龇牙咧嘴。
被傅景远开荤就没个节制,磨了那么久,她先前还只是肿了些,现在估计破皮都有可能。
等到痛意过去后,沈卿按下冲水键,对于智能马桶她现在不敢使用。
简单做了清洁,洗手时,睨见镜子里一抹红烈烈的爱痕,在她肩头,胸前……
傅景远是狗?
逮着她就又啃又咬,没完没了。
浴室里边冲水马桶声音响起,傅景远绯红的薄唇轻抿,清隽的面容笼着一片冰凉。
动身去翻出储物柜里的合房必备的药箱。
沈卿出来反手合上门,双腿仍行走得怪怪的,不顺畅,还有些打拷。
傅景远侧坐着,在床边从医药箱里面找出药膏,背挺英俊,透过黑衬衫贴合后背上的肌肉,腰身板硬,侧脸俊美如漫,冷峻,清矜。
还有他的手,又修长如冷箭竹节,又完美得恰如其分,匀称好看。
当沈卿看到他找到的药膏,是一盒林可霉素利多卡因凝胶,前一秒还在晕红的脸瞬间白了。
穿着软绵室内拖鞋的后脚跟,悄悄往后挪了又挪,转身马上就要夺门而逃的时候,被身后大手钳住她手腕,一个措不及防的天旋地转,将她公主抱起,往大床走去。
别啊………!
沈卿内心拒绝,傻眼,咬牙,睁大黑白分明眼睛,在盯着他净手后,伸向她睡裙。
呼吸都屏住了,紧张不安,止住他的手,软下声音,带着几分征询:“我可以自己来的,把药给我就好。”
“你怎么来上药?”傅景远反问,同时也扭开了药管的白帽盖,挤在医用棉签上。
沈卿抵着他手,又羞怯又局促,脸慢慢变红了,嘴还倔硬着说道:“我可以的,不劳你亲自动手。”
接过了傅景远手中的棉签,她背转过身,还没将药涂上,就打起退堂鼓。
刺骨的辣疼感,火烧火燎。
沈卿咬唇。
“你能行吗?”傅景远看了过来,瞧见她双腿在微颤,似在惧怕些什么。
沈卿心里没个底,自己来总比被他瞧着,可没有他脸皮厚。
视线一游走,直愣愣撞上他美绝冷厉的双眼,暗波浮动,却不掺杂非分之想,仅有为她服务的心思。
“不能。”沈卿垂眸,摇着头,呼吸轻轻,他靠太近,让她好难放松紧绷的神经。
听着她说话的声音,宛如吴侬软语,花瓣飘零落水的清幽,无所依靠,若有若无的感觉。
傅景远心头一阵苏软,护着怀里的沈卿,先让她有足够安全感,信任他。
“疼你就告诉我,缓会儿再继续给你上药。”
沈卿点头,整个人都往他身上靠去。
安静的室内,静得仅有他们的呼吸声,交错,一呼一吸,不紧不慢。
纤手忽而一拢抓紧了他的手臂,皱巴巴着脸。
傅景远留意到她的难耐,一面说了些风趣的事来分散她的注意力:“这些天,饼干在宠物医院接受治疗,李医生给它打的针,现在一看到李医生就躲,躲不过,等打完针就喵喵喵地冲他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