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自己带着夫带回到大部队后,明里暗里总有些人在针对自己,原先他拥有的头衔和权力也都不复存在。
可他并不在乎,对于他来说,他忠诚的是他们村的村长,并非那位断尾猫兽人。
很多时候他都会想,村长那么厉害,等他回来。。。等他回来自己和夫带就不用成天受气了。
但运气并不站在他这边,那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秋年并不感谢断尾猫留他一命,若是可以他会选择带着夫带离开,而不是让那么善良的一只小熊如此丢掉性命。
自责与内疚从他苏醒起就占据了他全部心神,已经无所谓那些往日同袍的打压与边缘化。
那位老大带着他们躲过了一场又一场的灾难,无数人为之欢呼,那是对方声望的高潮,唯有他与众不同。
莫名的,手中多出了一柄长帆,轻微一摇晃那帆布上挂着的铃铛就会发出脆响。
一开始他还不知道那有什么作用,直到他见到第一个从灾难中活下来的兽人,大部队为对方提供了安全和食物。
一个两个三个。。。
他终于明白了,那位存在并不满足,或者说他们的老大并不满足。
罪恶填塞着他的身体,他无法反抗只能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
直到他一次不经意的抬头,他见到了一位狐兽人,虽然不认识对方可和夫带相处那么长时间后,一眼就能断定这就是对方口中那位叫做利爪的强大兽人。
他摘下了面罩向着对方招手,对方看到了,他那些往日的同袍们也看到了。
一柄尖刀抵在了他的后腰处,哪怕他近距离感受过死亡,也从未有一刻那么心凉。
他只能和利爪交谈一些简单的东西,这并不是他害怕自己出事,而是害怕利爪出事。
随后几位熟悉的面孔依次出现在他面前,对于他们的询问,秋年不敢回答,他只能沉默。
哪怕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刀剑缓慢陷入他的皮肉,痛楚逐渐清醒,脑子却越发混乱,过往的一幕幕浮现眼前。
直到。。。直到那刀子突然收回,一只手抓住了他,带着他离开,他迷迷糊糊跟着对方离开,直到此刻秋年脑子还是一团浆糊。
“你叫什么名字。”
秋年微微抬起脑袋,可刺眼的光线沾满了他所有视野。
“我。。。我叫秋年。”
“好的秋年,是你带走了夫带对吗?”
听到这个名字,秋年全身就是一软,眼中不由渗出些许泪花。
哽咽着:“是的。”
“暮辉告诉我夫带并不在你们队伍里,你把他藏哪了?”
秋年已经没有抬头的勇气了,眼角也完全浸湿,像个孩子般抽泣起来。
林洛没有阻止对方发泄情绪,只是这样看着,等到对方完全没有力气再哭后才是重复刚才那一句话。
“你把他藏哪了?”
“大概是死了吧。”
‘夫带一定对这些人很重要吧,可那种情况下又有谁能存活的下来呢,如果他们想要发泄,那就请。。。请他们把我杀了吧。’
秋年这般想着,可他又觉得有些问题。
‘我是不是太便宜自己了。。。。。。’
看着秋年萎靡的神态林洛不由皱起眉头,阿红眼神没有一丝波澜看着对方这般丧气模样不由丢下一枚重磅炸弹。
“他还活着。”